小澤川咬著腮幫,婦人腳下的木屐證明,對方是個日本人,至少是日裔。

這一刻,他似乎理解了天蝗和內閣的計劃,這些歐米鬼畜就該統統殺掉,否則亞洲人永遠無法真正的站起來。

「憤怒了?」

左重在旁邊淡淡問道,表情波瀾不驚,

接著又冷笑一聲,看向小澤川面露嘲諷。

「你們在民國不是做著同樣的事情嗎,那時候你憤怒了嗎,怎麼現在看到日本人被欺辱,你就憤怒了呢。」

策反小澤川,軍統用的是利誘,這種關係很脆弱,很容易反覆。

因為對方所接受的教育,成長的環境,看到的聽到的都是君國主義那一套,遺┴毒已經深入骨髓,思想的轉變不會那麼快。

一旦接觸到某些敏┴感事物,那些藏在心底深處的想法還是會冒出來,就像是此時此刻。

小澤川聞言表情一怔,面色又青又白,想要解釋卻又啞口無言。

左重見狀笑得更開心了,指了指一個身穿高檔服裝的亞洲女性路人,又指了指那個正被美國警察上下其手的女人,給小澤川講了一個放之四海皆準的道理。

「這個世界只分兩種人,一種是窮人,一種是富人,跟膚色和國籍無關。

只要有錢,哪怕是亞洲人,你仍然可以得到所謂的尊重,明白了嗎。」

小澤川看著對衣著華麗的女性路人示好的美國警察,無數想說的話哽在喉頭,思緒無比混亂,忘記了回答左重的問題。

「啪!」

「我問你,聽到了嗎?」

一個耳光重重扇在小澤川的臉上,左重神色兇狠,又問了一遍。

「聽.....聽到了。」

「啪!啪!大點聲,我聽不見!」

「聽到了,我聽到了!」

「你要的是什麼?」

「賺錢,賺更多的錢!」

「吆西~」

連扇了小澤兩個嘴巴子,左重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當即滿意的笑了。

D,日本人就是賤骨頭,非得打一頓才能聽得懂人話。

他早就知道小澤川沒有被徹底收服,選擇其參與任務,不止是對方熟悉美國海軍,也是為了好好CPU對方一回。

至於當街打人會不會暴露?

這不是很正常嗎,尤其是當事雙方是日本人的情況下,瓦胡島上日裔這麼多,人家早就對大嘴巴子司空見慣了。

跟左重想的一樣,遠處監視的納桑·哈爾看到這一幕,向手下下達了任務結束的命令。

作為在洛杉磯最大日裔定居點LittleTokyo長大的孩子,他十分肯定對方是真正的日本人,當街打人耳光這種事,除了日本人沒人幹得出。

再說小澤川,被幾個大嘴巴子「提醒」之後,再看那個女人和美國警察,眼中已經沒有了剛剛的憤怒。

他感覺自己悟了,只要有錢,無論到了哪個國家,他都能過上想要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