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感嘆老祖宗的智慧,一邊提了個建議:“最好改成電動的,這樣一按電門就了可以了嘛,更加省時省力。

還可以加上電擊裝置,設定好電流強度,擠壓時加以電擊,或者在眼睛的位置裝兩根鋼針,一點點刺入眼中。”

宋明浩茅塞頓開,招手讓人將此事記上,心說副座就是副座,想法果然與眾不同。

他們在這聊著,半田的腦袋已經被牢牢夾住,而且越來越緊,劇烈的疼痛感和恐懼如潮水般襲來。

但老人沒有輕易放過他,自己轉動轉輪不算,又讓小特務幫忙轉動頭套頂部的轉輪,頭套的上下也開始慢慢合攏。

感受著四面八方的壓力,半田驚駭欲裂,想要說話卻由於下顎被頂住無法開口,只得朝著老人拼命眨眼,喉嚨深處出發陣陣嘶吼。

“莫慌,莫慌,咱們慢慢來。”

老人不慌不忙的“安慰”了他一句,雙手加快了速度,顯然不想問話,只想將其弄死。

強烈的求生欲驅使半田繼續掙扎,可惜沒什麼用,固定在地面的審訊椅只是微微晃動,抖落了幾分塵土。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頭套比原先的尺寸縮小了將近一半,半田的腦袋也隨之變小,看上去頗為袖珍。

他的面部肌肉扭曲成一團,就連眨眼都成了一種奢望,鼻孔翕動間呼吸急促,眼前出現了黑視。

看到目標快要昏迷,老人手上不停,耐心解說道:“現在你的血液都集中在了頭部,只要用針一戳,譁,血能飛出幾米高。

在我手底下,一共有5個人享受過這種待遇,高度有高有低,最高的3米,最低的1米,先生要不要跟他們比一比?”

半田此刻接近崩潰,膀胱一鬆褲子就溼了,尿液順著椅子流了一地,一股騷臭味揮之不去。

還是那句話,一瞬間的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生不如死。

親身體驗死亡一步步靠近,即使是特工,也很難做到淡然處之。

況且半田負責破譯密電底檔,不是專業外勤人員,培訓時所受的那點反刑訊訓練,只會讓他更加恐懼。

“好了,讓他說話。”

回到座位閉目養神的古琦開口了,緩緩睜開的眼皮下佈滿了血絲,神色異常疲倦。

行刑的老人沒有因為仇恨違抗命令,立刻站到了一邊,任由小特務反向鬆開轉輪,表情既不失望,也無憤怒。

不管這些日諜投不投降,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說出所有秘密後痛苦死去,屍體還會被製成標本送到仁心醫院。

所以對方遲早會落在他的手裡,到時可以慢慢玩,這也是軍統招攬他的條件,老人根本不著急。

不多時頭套鬆開,重新獲得自由的半田再無猶豫,一口氣將知道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

“我叫半田健人,隸屬日本內閣情報部,職務是報務員,我的搭檔是山口真美,她是陸軍參謀本部的電訊專家。

我們的任務是配合獨立混成第十八旅團精銳,進攻貴方的安全點,尋找秘密印刷工廠存在的證據以及位置。

我不知道第十八旅團的人在什麼地方,我只知道他們有40人左右,指揮官是一箇中佐大隊長,我願意配合貴方。”

半田招了,又像是沒招,僅僅提供了一個名字,幫助軍統確定了敵人的身份背景,對抓到剩下的日諜沒什麼作用。

左重吹了吹杯裡的茶葉,將內閣情報部一事記下,軍統對這個機構的瞭解不多,回頭可以問問大雄。

古琦記錄完口供,眸子掃過渾身顫抖的半田,隨手拿出一個木盒,從裡面取出一物拎在手裡冷聲道。

“這個就是山口真美吧,真美,呵呵,她現在可美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