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署是維護山城治安和秩序的基石,如果長期混亂下去,自己這個“罪魁禍首”是要負全責的。

另外,雖然沒有證據,但白問之如此硬氣的反應,讓徐恩增覺得對方一定有人指使,至少是支援。

否則警方不會有這麼大的膽子,在陪都進行如此大規模的抗┴議,想著想著一個人名突然出現在他的腦中。

“左重!”

是了,敢冒天下之大不韙,煽動警員鬧┴事,手段又這麼卑鄙的,除了姓左的那個小王巴蛋沒有別人。

靈光乍現的徐恩增認為自己發現了盲點,右手握成拳頭狠狠搗向桌面,發出了一聲悶響。

果真是打蛇不死反受其害,之前在審訊室時,他就應該將勾結異己份子的罪名,死死扣在對方頭上。

而不是考慮到影響瞻前顧後,躲在單向玻璃後面看戲,結果不僅臉面丟光,還硬生生的被氣病。

徐恩增啊,徐恩增,你的膽子就不能大一點嗎!

想到這,他的腸子都快悔青了,恨不得給自己兩個嘴巴子,但懊惱之餘也想出瞭解決之道。

“牟志業,立刻去總務支一筆經費,一部分賠給那個姓寧的小警員,讓他不要亂說話。

另外一部分分給那些鬧┴事的渾蛋,告訴他們這件事跟地┴下黨有關,中統只是公事公辦。

順便再對外放出風,就說此次事┴件為異己份子煽動所致,任何報紙和個人不得胡亂議論。”

到底是當了多年的處長,徐恩增很清楚那些黑皮的德性,個個都是貪財好┴色,膽小如鼠的貨色。

只要有錢拿,加上事情跟地┴下黨扯上關係,軟硬兼施之下,事態很快就會得到控制。

哪怕白問之得到了軍統的支援,也不敢強行命令部下繼續鬧┴事,這種事一旦洩露,那是要吃槍子的。

面無表情的牟志業點點頭,轉身準備出去執行命令,結果徐恩增又沉聲補充了一句。

“再聯絡李齊五,告訴他今晚見面,娘┴希匹,說好合作,怎麼到現在都沒有訊息,我沒耐心再等下去了。”

“是。”

已經徹底看清了徐恩增的嘴臉,牟志業不準備再跟對方多言,應了一聲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辦公室。

走著走著,他的腳步變得堅定,眼神變得凌厲,既然你姓徐的不仁,那就不要怪牟某不義了。

暗暗下定了某種決心,牟志業打了兩個電話,神色輕鬆的前往總務去取錢,整個人彷彿卸下了重擔。

當天晚上。

一道黑影出現在市區的一個院子外,來人鬼鬼祟祟的觀察了一下週圍,抬手輕輕敲響了院門。

院門隨即被開啟,黑影閃身鑽了進去,摘下了頭上的帽子和裹在臉上的圍巾,露出了面貌。

“徐副局長,讓你的人以後不要打我辦公室的電話,那裡所有的通話都會被監聽,你是不是想害死我!”

黑影正是軍統主任秘書李齊五,他咬牙切齒的看著為自己開門的徐恩增,緊握的拳頭躍躍欲試。

這個該死的傢伙,竟敢用左重的事威脅他,考慮到戴春峰的多疑,他只能先假裝答應合作,再尋找機會反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