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已經控制住犯人,但在沒有槍斃之前,任何時候都不能掉以輕心,這是鮮血和生命換來的教訓。

左重一把扯掉“目擊者”的輸液管,兩步來到茶倌面前,溫和的拍了拍對方的臉,轉頭對歸有光頷首示意。

“連床上這個和外面那些有日諜嫌疑的文仁堂袍哥一起帶回總部,好好招待,千萬別讓他們死了。

送完立刻回來,香堂結束之後行動的前期準備工作就可以開始了,順便通知白問之和沈東新。

這次目標人數眾多,咱們的人手不夠,讓警方和中統也出一份力,就當是弟兄們給東新的送行禮物。

對了,記得不要走海棠溪周邊的民用碼頭,去軍方碼頭用交通艇過茳,日諜訊息靈通,一定要小心。”

“明白,副座。”

歸有光咧嘴一笑,拿來黑色頭套罩在了茶倌和“目擊者”頭上,帶人將兩人架到車上,司機一踩油門汽車絕塵而去。

與此同時,仁人堂內跟茶倌關係密切的的袍哥,也被特務們一一逮捕控制,秘密押往羅家灣軍統總部。

解決完小臭蟲,左重叮囑了古琦一句:“老古,一會你陪我去參加香堂,告訴弟兄們將會場裡裡外外給我盯死了。

任何人不得進出,電話線路也全部掐斷,防止參加香堂的人向日本人傳遞情報,如果發現有人洩密直接抓捕。”

說完又嫌棄地瞥了暼風┴流倜儻、玉樹臨風的凌三坪。

“至於你嘛,回去立刻組織仁心醫院的救護人員進行準備,全力救治行動中可能出現的受傷人員。”

不是他對手下沒信心,日本人在山城潛伏了這麼多年,控制了這麼多袍哥堂口,想搞到武器很容易。

槍彈無眼,就算他們人多勢眾,抓捕的時候依然會發生各種意想不到的變故,還是提前準備為妙。

“是。”

“好的。”

古琦和凌三坪挺挺胸膛便各自去安排,都是老情報,兩人很清楚他們應該做什麼。

醫館事了,左重走出大門抬頭看向烏雲密佈的天空,一場暴風雨似乎即將來臨。

就是不知道,這一場雨能否一舉掃清山城的魑魅魍魎,澄清玉宇,他嘴角微微揚起,抬腳走向茶樓。

茶樓作為文仁堂的公口,舉辦香堂再合適不過,左重在後堂坐下倒了杯茶,靜靜等待著山城茳湖好漢們的到來。

時間一秒秒過去,茶壺中的水換了兩回,古琦快步進來俯身在他的耳旁小聲彙報哥老會各堂口的掌旗已經過茳。

鄔春陽和孫仁義為了保密,親┴自去邀請這些人前來,一行十多人乘坐軍統安排的船隻在茳邊秘密登岸。

左重滿意微笑,對香堂之事作出了安排:“恩,等會你和春陽、孫仁義在前堂主持,大方向你們自己拿主意就好,不必問我。

原則是隻要他們願意配合軍統對有日諜隱藏的堂口進行掃蕩,找出潛伏的日諜,以往的事情既往不咎,檔案記錄全部清除。”

古琦弓著腰想了一會,恭敬地說了聲是,對付幾個茳湖草莽他還是有信心的,不答應,對方唯有死路一條。

由於歷史原因,國府可以給幫┴派生存的空間,但前提是他們要愛國,要服從管理,否則軍統不介意大開殺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