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四節見日(5)(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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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啊,再幫郭韋員洗個澡。”
見狀,左重笑容更甚,澆涼水不會留下任何痕跡,總不能審訊物件體質孱弱罹患疾病,上峰也怪罪到特務處的頭上吧。
“別,我說,我說,還請給郭某一張毛毯,太……太冷了。”
郭彬聽到這話再也忍不住,提了個要求,然後開始回答問題。
“我於1935年調任到第五區行政督查專員公署擔任專員,日常工作為監督地方行政,督導思想,防止異己分子滲透。
1937年,我前往潮州與當地黨部負責人商討兩地攜手調查地~下黨,無意中發現有人竟然在暗中跟~蹤我的汽車。
根據黨部調查室的研判,這很可能是地~下黨分子所為,考慮到之前我多次圍剿他們,對方或許是要行不軌之事。
於是我將計就計,利用監視人員找到了一座潮州地~下黨的印刷工廠,裡面有大量仮動傳~單,對黨國危害甚大。
隨後黨部配合警署、駐軍,一舉打掉對方,行動時當場擊斃十六人,抓捕二十八人,徹底粉碎了異己分子的陰謀。
但是這幫紅腦殼都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多日審訊無果後全拉到刑場斃了,左副處長,我對黨國是有功的。”
“恩……原來是這樣。”
左重表面微笑點頭,實際上恨不得一槍斃了這個苟玩意,四十四個同志,就這麼倒在了果黨的槍口下。
老子要是不折騰死你,名字就倒過來寫,他強行摁下心中的殺意,讓歸有光給對方毛毯,裝作好奇的問了一句。
“郭韋員,能不能講講你們是怎麼審訊地~下黨的,說到這個,左某自認有些心得,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你我討論討論,也好取長補短嘛。”
一旁掏牙的徐恩增也連連稱是:“是地,左副處長可是國府有名的情報高手,審訊高手,再難纏的日諜到了他手裡,都會乖乖開口。”
淦!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古琦等人氣得要死,這個王巴蛋這麼說,不等於提醒郭彬嗎,莫非姓徐的真的勾結了日本人,不然哪會有這麼蠢的人。
左重倒是沒在意,起身給郭彬點了根菸,如果對方真是茳城日諜組織負責人,肯定對他非常瞭解,徐恩增說不說那句話都一樣。
再說郭彬抽了口煙後,不知道是在挑釁,還是在說心裡話,面帶欽佩的恭維起左重。
“呵呵,我當然聽說過左副處長的大名,我們黨部的審訊手段,自然不如特務處專業。”
這種先抑後揚的場面話,左重聽得太多了,心知還有下文,果然對方隨即話鋒一轉。
“不過說到對付地~下黨嘛,郭某覺得暴力懲罰為次,心理上的較量才是最重要的,不知道左副處長覺得我說的對不對。”
郭彬說到這裡,忽然挑了挑眉毛,顯然,他就是在挑釁,挑釁特務處和左重,如此猖狂的日諜,眾人還是第一次見到。
抬手阻止想揍人的歸有光,左重笑容不改:“郭韋員說的不錯,對付職業情報人員,刑訊確實落了下乘,攻心方為上策。
其實不光地~下黨,日本間諜同樣適用這個方法,比如將日本天蝗的照片印在手紙上,這一招左某人可是屢試不爽喲。”
天蝗照片印在手紙上?
徐恩增聽得目瞪口呆,心說莫非特務處就是靠這手撬開的日本人嘴巴,那自己必須學學,誰說特工總部就不能抓日諜了。
而郭彬聞言愣了愣,又突然放聲大笑:“哈哈哈,左副處長好厲害的手段,對,就得給那些日本間諜一點顏色瞧瞧。
這麼做雖然不道德,但我舉雙手贊同,日本人在金陵做的那些事毫無人性,我們不管如何報復那都是情有可原的。”
這話聽上去沒毛病,問題是配合著他放肆的笑聲,很難不讓人懷疑他所表達的真實意思。
接著郭彬磕了磕菸灰,滿是笑意的目光掠過表情各異的特務處眾人和徐恩增,得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