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二節同行(6000字大章)(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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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
平時才思敏捷的與謝野晶子結結巴巴說不出話來,一張大臉臊的通紅,張了幾次嘴沒有說出口。
還是中年男人厚道,微微鞠躬說道:“你好,我是朝日新聞的記者尾崎,不知閣下來自哪個報社。”
他也不是傻子,左重跟他的打扮差不多,再看看與謝野晶子的反應,立馬就知道了其中的貓膩。
只是作為與謝野寬的老朋友,他不能看著對方的遺孀被人欺負,該站出來的時候還是得站出來。
尾崎?
朝日新聞?
左重聽到對方的話,心中卻是猛的一動,這個名字有點耳熟,不會是自己記憶裡的那位尾崎吧。
要是的話,此人值得關注,畢竟能混到日本內閣的地下黨情報人員不多見,何況還有佐爾格呢。
沒想到剛在哈爾濱除掉了託列塔這個nkvd,在東京又碰到了一個紅俄傳奇間諜小組的重要成員。
他腦中想了許多,表面上鄭重鞠躬:“原來是尾崎君,我是東京日日新聞的岡本重信,請多關照。
看樣子您也是來跟與謝野晶子女士商議與謝野先生遺作出版之事的吧,作為後來者,我願意退出。
用一句中國這叫先來後到,況且惡性競爭很可能導致我們兩個報社的關係緊張,沒有任何好處。”
說罷轉身就想走,根本不搭理一旁氣得要死的與謝野晶子,對付這種人,就得將其架到火上烤。
“橋豆麻袋。”
尾崎沒想到來人是東京日日新聞的記者,而且言語還如此的尖銳,心中一跳連忙伸手攔住對方。
接著他爽朗的笑了笑:“岡本君不要著急走,我和與謝野先生是生前故友,來此主要是看望夫人。
若是貴報社的出價合適,我們朝日新聞也願意退出,只求能讓更多的國民知道故者的非凡才華。”
這位顯然是個十足的明白人,友情歸友情,生意歸生意,不肯給別人當抬價的託或者當冤大頭。
“哎呀,不可,不可。”
左重不傻,連連擺手:“這怎麼可以呢,尾崎君你跟與謝野先生的真摯情誼不是能用金錢衡量的。
好友抱憾逝去,您能幫助他完成未盡的遺願,此事傳出去正是一段佳話啊,或許能夠流傳世間。
中國古代有伯牙子期、高水流水之典故,二位的感人故事絕不下於他們,實在是讓岡本羨慕吶。”
他來這裡就是看看情況,又不是真的對與謝野寬寫的東西感興趣,沒必要把時間浪費在這上面。
尾崎擰眉:小狐狸。
左重微笑:彼此,彼此。
他們兩個在這你推我讓,與謝野晶子急了,這樣詩集不就砸自己手裡了嗎,她要一堆紙有屁用。
她略顯粗糙的大臉上擠出一副笑臉:“二位記者先生請坐下慢慢說,我為你們倒些之那人的綠茶。”
之那,
是對中國的蔑稱,甲午戰爭之後,長久以來一直把中國尊為上國的日本人在震驚之餘大為陶醉。
於是很多日本人喜歡使用這個戰勝者對於失敗者的輕蔑稱謂,甚至連日本政府都以此稱呼中國。
這讓在滬上待了好幾年,很喜歡中國文化的尾崎大為不滿,同時看向對方的目光中充滿了不解。
自己的朋友與謝野寬是一個和平主義者,這個女人在日露戰爭中也反對過戰爭,還寫過一首詩。
詩名叫《你不要死》,這首反戰詩歌在當時的日本社會掀起了一陣反思,引發了相當大的爭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