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是這差點把他害死,要是對方投降或者沒有昏迷,很容易讓譚偉、日本人看出問題。

孃的,

不靠譜的戴春峰。

他暗暗罵了兩句,然後若無其事離開了看守所,準備去安藤輝三那問問外面的情況如何。

從兵變開始到現在,已經過了幾個小時,日本人反應再遲鈍也該知道有人要清君側了吧。

軍隊、警察中樞雖然被他們佔領,可要是高領軍官和警官強行命令,依然可以調動人員。

另外,對鬼子皇居的進攻又怎麼樣了,這件事,兵變組織者對他和尾崎進行了嚴格保密。

誰率隊。

帶了多少人。

具體的行動步驟。

這些他們都不清楚,說到底他們兩個玩筆桿子的都是外人,根本不被這些兵變軍人信任。

但左重覺得想用少量兵力突破皇宮的防禦不現實,靠幾個警衛師團的內應也沒這個可能。

歷史上,這幫喊著尊皇討奸的傻瓜便失敗了,即使現在情況有所變化,但總體很難改變。

他當過光頭的貼身侍衛,明白一個國家首腦享受的是什麼樣的保護標準,很難直接控制。

以安保力量來說,人員一般分為外圍、內部、核心層,每一層的負責人和暗號都不相同。

拿果黨大會舉例,如果那次日本人是派出大量武裝人員衝擊國民政府,連大門都進不了。

想要除掉天蝗,唯一的辦法是暗殺,只是幾年前經歷過櫻田門刺殺的天蝗變得非常謹慎。

所以他判斷,進攻皇宮那一路的人很可能無功而返,到時候自己正好可以提出新的建議。

必須讓兵變的動靜更大。

小打小鬧不是他的風格。

左重跟士兵打聽後來到了一間辦公室,裡面坐著嚴肅的安藤輝三和灰頭土臉的野中四郎。

他心裡一動,野中四郎是兵變骨幹,又是第三聯隊第七中隊長,莫非攻擊皇宮的是此人。

那邊安藤輝三見到他沒做任何回應,起身揹著手在屋裡來回轉悠了起來,猶如一隻困獸。

野中四郎則憤憤不平罵道:“該死的海軍馬鹿,要不是他們,我們一定可以順利進入皇居。

現在我們該怎麼辦,那些鎮守府的警備部隊人數很多,又用沙袋建立了機槍陣地,八嘎。”

海軍鎮守府。

還有機槍陣地。

左重微微皺眉,日本海軍下場了,恐怕不光警備部隊,東京灣裡的軍艦估計也準備好了。

無法控制皇宮,就代表著失去了挾天子以令諸侯的可能,這對兵變隊伍是個致命的打擊。

沉默了一會,他輕輕咳嗽一聲引起兩人注意,接著安慰道:“安藤君,還沒到最壞的地步。

首相府、警視廳和其它目標有訊息傳來嗎,只要能將那七個元兇全殺掉,我們還有希望。”

“恩,岡本君說的不錯。”

安藤輝三強打精神,露出苦澀的笑容:“除了攻擊鈴木貫太郎的小隊沒有訊息,都很順利。

香田清禎大尉派人回報,奸臣岡田啟介已死,行動中差點認錯目標,幸虧有尾崎君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