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什麼痕跡都沒留下,哦,不對,也不能說什麼都沒有,小偷在所有現場都留下一個匕首畫的z字,你們說怪不怪。”

“怪俠佐羅!”

一個在美國待過的精英人渣大驚失色,脫口而出了一個名字,見所有人都好奇的看著自己,連忙顯擺起他的留學生涯。

“你們不曉得很正常,你們沒有去過美利堅嘛,兄弟我在求學的時候聽過一個傳說,說是南美地方有一個叫佐羅的俠盜。

此人本是地主的兒子,卻願意行俠仗義、除暴安良、劫富濟貧,身穿黑麵具、黑帽子、黑斗篷、黑坐騎、佩劍和長鞭。”

“暴徒!”

“強盜!”

“我呸!”

要不說屁股決定腦袋呢,原先有點好奇的眾人一聽到對方乾的事情,當即擺正了階級立場,對這種犯罪行為表示唾棄。

如果真的有這號人物在哈爾濱行俠仗義,第一批倒黴的就是他們,在座的哪一個不是橫行霸道,作奸犯科、臭名遠揚。

不行,要督促警察廳的廢物儘快抓到人,社會賢達們義憤填膺、口吐芬芳,將模仿佐羅的那個狗賊罵了一個狗血淋頭。

“就是,就是。”

徐恩增也擔憂啊,這幾個月他的大名在附近也算是頂風臭三里了,當然選擇站到朋友們一邊,附和一聲後又問爆料者。

“你的訊息準不準,我怎麼看警察都好好的在街上,要是真發生了這種事,他們能這麼閒,千萬別是你小子散佈謠言吧。

警察廳和日本人正愁找不著燒貨棧的人呢,小心禍從口出,被特務科的人拉去當替罪羊吃槍子,出事別怪我沒提醒你。”

“砰!”

對方聽到這話不樂意了,猛地一拍桌子將水杯都掀翻了,面對質疑的目光拍了拍胸脯,洋洋得意的說出了其中的內幕。

“你們知道個屁,我大舅哥在特務科普通高等股當差,他說是由於此案牽扯到管控藥品,不便公開調查,只能秘密查證。

加上幾個現場一共死了十幾個看守,全是日本人的退役軍人,案情重大並且敏感,所以沒讓普通警察接手,知道了吧。”

特務科,

普通高等股。

成功套話的徐恩增和凌三平眼神碰了碰,臉上露出了原來如此的表情,腦中卻在猜測是哪路人馬乾得,手段這麼兇殘。

以關東軍的人員素質和戰術水平,這麼多前職業軍人,哪怕不是現役的,想要消無聲息的幹掉,也是件非常困難的事。

特務處還好,起碼有幾個人能做到,像是歸有光。特工總部就完蛋了,算上警犬在內,沒有一個這種級別的行動高手。

我不尷尬,

尷尬的就是別人。

徐處長深諳此理,笑眯眯的陪著客人聊了一會,接著成群結隊的去了一家酒樓,要問生意怎麼辦,那得等酒醒了再說。

飯桌上,身份各異的人渣有意或無意的透露了不少情報,涉及日偽的方方面面,這讓徐恩增略帶深意的瞄了瞄凌三平。

他的意思非常明顯,就是想告訴對方,自己那套交朋友獲取情報的道路是正確的,這傢伙還在對左重的否決耿耿於懷。

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