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女人的態度很熱情,簡直熱情到讓安文有些不適,他本以為狼靈部族被冒充提燈伯爵的協會外圍成員騙了這麼多次,會對他保持一點基本的警惕。

沒想到這個中年女人居然一點也不懷疑自己女兒所說的話,這就挺讓安文感到意外的。

一番熱情的寒暄之後,中年女人引著安文走出了搭帳篷,轉到了旁邊一個稍小的帳篷內,招呼族人為安文送上了各種肉食,調料,還親自動手為安文烤肉。

送上來的幾乎全是各種肉食,素食只有幾個餐後水果,讓安文有些不習慣,不過身在狼靈部族,能得到這種招待,已經是最高規格了,再也沒有什麼能苛求的了。

一頓豐盛卻稍嫌單調的午餐過後,中年女人揮退了附近族人,直到帳篷裡只剩她和白狼女獵手之後,才開口詢問。

“伯爵大人,聽我女兒說,您救她的時候,很輕鬆的擊殺了三階的魔藤樹精,我能知道您的位階評價嗎?請恕我失禮,這一點很重要,關係到我們一家的生死存亡,所以...”

中年女人的問題非常直接,眼中含著一絲期待的看著安文。

“談不上失禮,這只是人之常情,雖然我只是一位才剛剛開始巡遊之旅的新人伯爵,不過,我對自己的戰力還是有些自信的,只要對手的實戰能力沒有達到三階英雄以上,對我來說,就不算什麼難以應付的對手。”

安文慢條斯理的端起木質水杯,喝了一口甘甜的泉水,隨口回答了中年女人的問題後又反問了一句。

“聽灰狼女士的話語,你似乎有了自己的打算,不如說來聽聽?你知道的,我才剛剛抵達貴部族,對情況不還怎麼了解。”

“我確實是有自己的打算...”

中年女人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似乎在考慮從什麼地方說起,短暫的思索之後,中年女人才慢慢開口。

“自從一年前,我的丈夫和他三位兄弟狩獵失蹤後,狼靈莫名沉睡,部族陷入了混亂之中,我的女兒在族人們的擁護下,匆忙接任了族長的位置。”

“最初,我也以為我丈夫的失蹤只是一個意外,畢竟荒原上難以預料的危險很多,族人在狩獵中失蹤每年都會發生,並不是什麼值得懷疑的事情,之後四位狩獵隊長對我女兒的壓迫,刁難,在部族中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身為頭領,接受其他族人的挑戰本就是她應該面對的。”

“直到三個月前的那一天晚上,我在大薩滿的帳篷裡,發現了我丈夫從不離身的狼牙手鍊,我才開始懷疑我丈夫的失蹤不是意外,而是有預謀的。”

說到這裡,中年女人的眼中流露出一絲恨意,她身邊的白狼女獵手更是直接跳了起來,抓住她母親的手臂,用不可置信的聲音質問。

“阿姆,我怎麼不知道這件事情?虧我還一直把大薩滿當成部族長者!你....”

說到這裡,情緒激動的白狼女獵手嘴裡爆出一連串嘰裡呱啦的野民土語,與她的母親爭論起來,母女兩個嘰嘰呱呱的說了一大通,完了又抱在一起失聲痛哭。

坐在一邊的安文滿臉尷尬的看著抱頭痛苦的母女,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痛哭發洩了良久,母女兩個才收起眼淚整理好自己的情緒,中年女人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後,才滿臉歉意的向安文說。

“一時失態,讓伯爵大人見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