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後,

太平洋某處,

一艘遊艇正在海面上平穩的航行。

柳小江坐在放置於遊艇甲板的躺椅上,身後站著兩名早已收拾乾淨、表情也不再呆滯的外國男女。

他拿起放在一旁桌上的葡萄酒,道:“所以說,算上正在開船的查爾斯,你們三個曾經在那座島上的地位,甚至都不如那個貪生怕死的亞當?”

“不至於吧……”

“你們不管怎麼說也都算是本地人,那亞當一眼看去卻是個很顯眼的外人,重視外人而選擇忽視自己人的感受,這可不像是此地多年來一直在堅持的理念啊。”

“雖然絕對不可能比得上主人您,但我們曾經的那位王也並不愚蠢……”柳小江的身後,年紀同樣也在20歲左右的女子,隨之微笑著開口解釋道。

“島上和我們所處的這個國家不同,很少會在做事時有違自身所定下的規矩,起碼在處理我們這些島民之間的問題時,那位王從來都不曾偏向過任何人………或膚色。”

“納森島上不存在所謂的國籍,只有一路走來攜手進退的戰友,以及能夠互相舔舐傷口的同伴………”

“亞當之所以要比我們三個更受王的重視,也只是因為他在平日裡執行任務時更出色,畢竟若是真的交起手來………單純在力量上他可能也要略遜於我。”

“嗯,你們三個的能力是不錯,也就是腦子方面稍微差了點………”柳小江對此倒是並沒有反駁什麼,他確實覺得那個亞當的實力不怎麼樣,即便以練炁之人的角度來看也依舊如此。

那亞當明明是個純粹的練炁之人,卻只懂得如何讓炁在體內執行周天,使用炁的方式也幾乎和馮寶寶不分伯仲,卻沒有馮寶寶那種在柳小江看來也絕不弱小的修為………

這傢伙無疑是在浪費體內猶如金子般珍貴的炁,卻又根本沒有馮寶寶那種異常雄厚的資本………

這種水平的練炁者若是放在國內地區,任何一個與之修為差不多的異人,也幾乎都能在交手時打的他哭爹喊娘。

“…………”女子聽到柳小江說自己腦子有問題,頓時一副敢怒不敢言的委屈模樣。

柳小江不用回頭也知道女人是什麼表情,但他對於女人的這種反應卻一點也不在意,反而在低頭略微思索了片刻之後,道:

“溫莎,之前經過你們三個的交涉,那些傢伙真的不會產生懷疑麼,畢竟是死傷了上萬的普通民眾,你們卻說事件的罪魁禍首已經逃了,自己這邊付出了很大犧牲才解決屍群的問題……”

“我們雖然在事後才知道,您居然以一人之力殺死了那位加百列小姐………”溫莎回答道。

“但也恰恰因為那些人的隱瞞,或者說因為不確定此事的真偽,並未將這重要的情報及時傳達給王,那麼現如今的結果………他們同樣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除非他們想把一切責任都推給我們,但由於我們曾經的那位王依舊還活著,這種情況的可能性自然也無限接近於零………”

“所以……”

“在兩方都應該對失敗承擔責任的情況下,那些傢伙若是把一切都推在我們的頭上,無疑就等於是在過河拆橋………是在主動破壞現階段還算穩定的關係。”

“你們的那位王……”柳小江將手中的空杯放回桌上,不免略顯好奇的回頭看向溫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