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諸葛青卻還是個孩子,也並未選擇跟著諸葛家一起行動………

另一邊,

胡離眼神平靜的站在原地,手拿煙管觀望著諸葛家的眾人,但心裡卻並不像表現出來的這般平靜,反而相當期望著這些諸葛門人能‘理智’點,千萬別犯傻在明知是死路的情況下還一意孤行。

畢竟,她本身雖然決定了要幫助柳小江,可由於修行還不到家導致心境依舊留有‘弱點’,並不願意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犧牲那麼多相對無辜之人的性命。

哪怕這些無辜之人並非真正死去,或許會在事情結束後有個好的結局,但在決定了要下手奪取他人性命的時候,有些東西………也就不是結果怎樣能影響的了。

所以,

胡離並不會開口打擾這些武侯後人的思考,反倒更希望他們能一直像現在這樣猶豫下去,待到周圍那些融為一體的奇門陣法真正開始發揮效用。

如此一來,

自己既完成了主人的任務,又不用對這些無辜之人下手………倒也是個不錯的局面了。

然而,

“你……敢問前輩,究竟是誰?”在場武侯後人之中帶頭的那位諸葛先生,察覺了場中這名女子對自己等人似乎並沒有殺意,也不免對這位遠超自己想象的術士產生了身份上的好奇。

畢竟,如果這女子對嬴勾死心塌地,對自己等人便不該是這般態度,這世上哪有對敵人也可以得過且過的大善人,倘若真有………那要麼是個純粹的傻子,要麼就是對問題有自己不同的看法。

就比如……

這名女子其實並未對嬴勾死心塌地,只是出於某種理由才不得不選擇幫忙………

不過,待到把話說出口以後,

這位諸葛先生就發現自己好像是真的想錯了,因為他明確察覺了對面那名女子在自己說話後,立刻就從原本那種對自己等人得過且過的態度中,逐漸轉變並一點點流露出了對自己的強烈殺意。

見此,

他立即改口說道:“前輩,您的臉上既然帶著面具,那就肯定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剛才那種話的確是我太過唐突了,還望前輩能夠多多包涵,別與一個不懂事的小輩計較。”

“有話就說……”胡離的確是對這位諸葛先生產生了殺意,但卻顯然並非諸葛先生本人所猜測的那樣,只是因為他的反應實在是太過‘迅速’了,而自己所佈下的那些陣法卻仍需要一點時間。

另外……

她也發現在場的這些武侯後人,似乎也都沒有保持自身的理智,反而一個個臉上逐漸浮現出了某種堅定,看起來就好像真的是打算要視死如歸了一樣。

事情並未朝著自己預想的方向發展,而這姓諸葛的小輩看起來也是在以另一種方式‘勸退’自己,最後也極有可能還是會出現自己不得不對他們下手的局面………

一想到這裡,

胡離便會對這些武侯後人的愚蠢而感到惱火,但奈何自己也是真的欣賞這些視死如歸的傢伙,所以也不得不在這種令人極端糾結的形勢下,繼續耐著性子對話下去以求能夠拖延一下時間。

畢竟,如果能把時間拖延下去,以至於讓陣法成功發揮效用,屆時就算這些武侯後人想犯傻也來不及了,自己也依舊還能讓眼下之事有個不錯的結局。

結果……

“還請前輩讓路……”諸葛先生一句話就徹底打消了胡離心中的僥倖,接著更是恭恭敬敬的拱手說道:

“如果前輩只是迫不得已選擇幫助那嬴勾,並不希望對我等小輩造下太多的殺業,那麼………請前輩讓路,我等必須阻止陣法的運轉,留在這以防其他計劃的需要。”

“畢竟,這是我等小輩,與那嬴勾的生存爭鬥,更是在為子孫後代謀求未來,所以在一些必要的時候,我等小輩的性命自當可以………”

“那……如你所願,眼下就由我來與你們交手,你們的性命就都留在這裡吧。”胡離顯然懶得聽這些武侯後人的大義之言,眼中更是由於事情的發展產生了些許煩躁。

說著,

她隨手便將煙管之內的灰燼灑向地面,體內那股遠超在場所有人的炁,也在這些武侯後人的面前徹底爆發了出來。

“從現在開始,輕舉妄動者………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