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柳小江接下來親眼所見的一切,也恰好證明這位上清派掌門在決定好了一切之後,為何會時這種一副根本不擔心其他感情因素的樣子。

畢竟,若是那些上清派的一代弟子們沒能與他一樣下定決心,那就不可能會像眼前一樣跟隨在他身後不畏生死的衝過來;

那些二代弟子若是愚蠢到仍會被感情因素所影響,也就不會是現今這般在眼神悲痛的看了長輩們一眼之後,立馬轉身組織起來想要逃離這片可能會埋葬長輩們的地方了。

與此同時,

似乎是並未在意自己外來者的身份,又似乎是想配合道門為解空大師報仇,那些在此刻仍然還留在此地的十幾名武僧,也紛紛都在茅山弟子衝向柳小江的時候,試圖在後方對柳小江進行偷襲。

而幾乎就是在同一時間,

手持木劍的黎掌門,被扔來的大量黃紙符籙,以及場內僅剩下的那些個武僧,悉數抵至柳小江的身邊周圍,施展出了在他們的眼中看來,柳小江根本沒辦法躲避的攻擊。

但可惜,他們腦子裡的想法,在柳小江身上並不適用,因為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嗯,以命換命麼……”柳小江仍是那般極為平靜的樣子。

哪怕黎掌門手中的木劍刺透了幾張符籙,緊接著便鋒芒畢露的即將抵至自己胸前,他也依舊還是對此毫不在意的微微抬頭,看向了那些給人感覺像是鋪天蓋地一樣的符籙。

“而且,在此基礎上毫不吝嗇,選擇以大片符籙封堵我的行動,確保可為那些小輩爭取一點時間,看來你們也是真的沒給自己留下任何後路。”

“哼,所以說,普通人和異人之間,到底又有什麼區別………”

話音落罷,

他身上隨即顯現出一層漆黑且透明的物質,而除了看起來在顏色上與正一金光有所區別之外,與正一金光咒唯一有所不同的,可能也就是那遠超一般金光的強度了。

下一秒,

黎掌門手中抵至柳小江胸前的木劍,就直接在觸碰到這種金光的時候應聲而斷,那幾道被木劍刺透用於加強攻擊威力的符籙,也根本沒能在柳小江的這種金光咒下發揮作用。

而且,不僅如此,就連那些跟在黎掌門身後的上清弟子,為了配合掌門師兄行動毫不吝嗇扔出的符籙,也都彷彿是一張張沒有任何效用可言的普通紙張。

那些與通天籙相比完全可以算是小巫見大巫的符籙,哪怕成功發動了一些借用了天地之力的攻擊,但打在柳小江體外金光上的威力,甚至都不如黎掌門手中的那柄木劍。

撓癢?不……

像是這種水平參差不齊的符籙,其中多數就連給柳小江撓癢都做不到,頂多也就能算是在毫無波瀾的水面上,忽然飛過了一隻水蚊子的程度,就連水面上的一絲漣漪都掀不起來。

“該死的……”黎掌門眼見著現今上清派內部最好的一把木劍,在柳小江身上一點作用都沒起就被輕易折斷了,當即咬牙抬手在自己身前捏了一道指訣。

而後,便有用幾道符紙,從他的懷中瞬間飛出,貼在漆黑的金光之上,牽引天地之力讓一股火焰直接出現在了其內部。

只可惜,還沒等這股火焰在金光內部延伸至柳小江,他就眼睜睜看著這股足以熔化鋼鐵的天火,居然只是一個呼吸便被其中包圍過來的黑炁給熄滅了。

“雖說你這小輩方才的決定,倒也不失為是上清茅山的掌門,但這………卻並不足以拉近你我之間的差距。”柳小江看了眼金光內部那股火焰熄滅的位置,隨之眼神平靜的望著這位上清掌門。

“而且,早在我剛才決定了,要殺掉你們所有人的那一刻起,不管你之後到底會做出怎樣的決定,只要沒辦法拉近自身與我之間的實力差距,結局………最後的就不會有任何改變。”

話音剛落,

黎掌門還沒來得及思考,在弟子們都已經逃離此地的情況下,柳小江為何還能開口說出這種話的時候,他就親眼看見一隻完全由炁構成的黑色大手,以一種自己根本無法反抗的速度掃了過來。

砰!!!

站在柳小江面前的黎掌門,還有那些才剛抵達背後想要偷襲的武僧,以及數個身法迅速已經跟上來的上清一代弟子,也紛紛都被這道看似簡單卻根本無法反抗的攻擊,一下子狠狠掃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