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現在插播一條緊急新聞……】

柳小江坐在洋房客廳的沙發上,拿起遙控器開啟一旁的電視機,卻發現本地新聞頻道插播的緊急新聞,雖說的確是與自己今日的所作所為有關,但卻依舊還是沒有對一些詳細的內容進行播報。

“呵呵,居然說是仇殺麼,還挺會忽悠人的。”

透過新聞的播報……

本地的那些居民也只能知道,今天有個倒黴的傢伙遇害了,甚至還被兇手囂張的吊死在了某商場樓頂,而那兇手則是被警方迅速出警給逮捕了,一切………或許也都只會淪為人們飯後的談資。

柳小江倒不是不能理解公司極力壓下訊息的舉動,畢竟公司在面對異人所造成的事件時往往都是如此,總會找一個大家都很容易相信的說法,用於掩蓋事件下面與異人有關的真相。

他只是沒想到這類發生在穩定環境中的‘惡性兇殺案’,居然沒有任何一家媒體敢於挖掘真相併以此賺取眼球,完全不符合平時那些唯恐天下不亂的無良媒體的做事風格。

除非……

“看來公司方面應該也已經調查清楚,究竟誰才是此次事件背後真正的兇手了,而且肯定是對平時那些無良媒體施加了很大的壓力。”

二壯坐在柳小江的身邊,親手為其將水果處理成方便入口的模樣,聽到聲音看了眼電視上的新聞播報,道:

“不然近些年來如此罕見的‘惡性兇殺事件’,又怎麼會如此迅速的就有了一個明確結論,那些媒體為了流量可是什麼都做得出來的,就算真的沒事也會用模稜兩可的態度搞出一點事來。”

“只要公司方面的那些傢伙心裡明鏡,明白這件事究竟是誰的所作所為………就夠了。”柳小江拿起遙控器關掉了無趣的新聞播報。

“眼下,想必此事,也一定會讓公司方面的人心裡覺得很亂吧。”

“這是肯定的。”二壯處理好水果將盤子放在一旁的茶几上,隨之橫靠在沙發的扶手上,將雙腿搭在了柳小江的大腿上,道:

“畢竟,明明是一件可以凸顯嬴勾兇惡的好事,但仔細調查過後卻發現事件的受害者,居然是一個任誰看也都無法原諒的畜生,那………他嬴勾這麼做又到底算是在幹什麼?”

“那畜生長時間在外肆意妄為,完全可以算是公司方面的疏漏,那些無辜女子的慘死………難道他們自己就一點責任都沒有麼?”

“結果……”

說到這裡,

她就像是某個巨星的小迷妹一樣,看向柳小江的眼神之中充滿了愛慕,“最終為公司方面彌補錯誤的人,居然是他們所認定的最大威脅,嘿嘿………他們那些傢伙現在肯定也很頭疼。”

“將一切真相都隱瞞下來不說,就等於說是認同了嬴勾的做法,而在即將開戰拼個你死我活的時候認同敵人,極有可能會在開戰之前導致那些不明真相的普通人,對異人的態度產生些許變化。”

“但若是講清楚一切,表明了那畜生的所作所為,不僅是公司之外的那些異人與普通人,恐怕就算是公司手底下的那些員工,只要是還有點良心的………就都肯定不會否定你的這種做法吧。”

“到時候……”

“一傳十,十傳百……難免就會讓謠言變了味道,萬一出現了‘公司不如嬴勾’的說法,對公司方面來說也未嘗不是一種打擊,待到大家在事後對過往進行思考的時候,公司的形勢必然不穩。”

“畢竟,大部分人都不知道那蘇誠為什麼能接管公司,或者說大部分人肯定都會對此事的內幕閉口不提,屆時也只會把一切都推到公司的頭上,因為就是蘇誠掌管的公司,造成了眼下的局面。”

“那時……”

“考慮到你嬴勾到底為什麼‘仇視’這世道,回想起你今天在墮落時也堅守‘底線’的行為,公司方面必定會因為出了一個蘇誠而成為最後的‘冤大頭’。”

“可以說……”

“你在行為上越是表現的仍有人性,就越是能體現出蘇誠所代表的公司………才是造就了一切災厄的罪魁禍首,因為只要公司沒有把你嬴勾逼得太緊,或許就並不會出現眼下的這種局面了。”

“事情成功以後。”柳小江伸手幫忙揉搓著二壯雙腳的穴位,看起來就像是在為其緩解因長時間逛街而產生的疲憊一樣,儘管他很清楚以二壯目前的體質,根本不會由於走了一點路而被累到。

“異人與普通人之間的隔閡必將縮小到最低點,若不能趁著這次機會讓彼此之間互相融入,還是因為那一點點僅剩的隔閡而畏首畏尾,依舊還維持著當前的這種管理方式………遲早錯失良機。”

“所以,在未來的世道上並無屬於公司的位置,或者說………並無屬於現在這個公司的位置,它應該讓自己努力適應今後的改變。”

“那……你之所以要把事情做的如此張揚,實際就是為了讓公司方面的處境更為艱難?”二壯感覺柳小江把自己按的很舒服,於是直接慵懶地躺在了沙發上,任由柳小江擺弄自己柔軟的雙腳。

“一方面……是的。”柳小江經過了之前的事情,現在對二壯倒是沒有隱瞞了,直言道:

“不過,我並沒有想過是要以這種方式,只是那隻畜生自己聞味找了過來,而它………也確實是公司方面的疏漏,適合被用來放大公司的錯誤。”

“那……如此‘對等’的對其進行折磨,也是因為要把公司掛在恥辱柱上嘍?”二壯見到柳小江這種不承認自己心善的嘴硬,於是便忍不住開口調侃似的微笑著說道。

“……這倒也不至於,畢竟我與公司沒那麼大仇,為難他們只是計劃的一個步驟。”柳小江見到二壯的模樣,自然清楚對方的想法,只是他其實並未嘴硬什麼,而是打從心底不覺得自己心善。

“此外……”

“我也並不覺得自己對那畜生施展的手段,就是在對等層面上為那些無辜女子討回了公道,公道……遲來的正義什麼的,若不能百分百的對事情進行挽回,那最多也就只能算是一種彌補而已。”

“若是那些女子並未慘死,只是受到了相對殘酷的對待,那麼我對那畜生所施展的手段………倒也真的能算是一種公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