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眼看了看塗君房身邊的呂良,最終卻將視線集中在了剛來的域畫毒身上,道:

“雙全手改變外貌的方式太繁瑣了,這種事與其說是易容…………不如說是讓人在肉體層面上脫胎換骨,所需的時間也正是我們當前最缺的東西。”

“還好……”

“域畫毒先生剛好就在我們眼前………”

“我們要逃麼?”沈衝對此雖然沒有任何意外,但卻明顯與夏禾的態度有些類似。

“如果外面那些人不難解決的話,我倒覺得這次…………也未嘗不能給他們一個教訓,這樣也能在掌門未做決定之前,儘量為我們這邊多爭取一些時間。”

“當然……”

說到這裡,

不知是不是感覺自己有些逾越了,他立馬伸手推了推眼鏡,解釋道:

“我也只是表達了自己的想法,一切…………也還都是需要您來做決定的,這也是掌門離開前對我們的吩咐。”

“我與夏禾能起到的作用,也不過是為您提供一些其他的思路………”

“他馬上就會回來了。”二壯轉頭看向一旁的沈衝,道:“而且,如果是他的話,我相信外面的那些傢伙,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但,他做的已經足夠多了,至少讓公司與十佬們明白了,嬴勾這名字所代表的就是災厄,他接下來做的再多………也很難超過他們心裡的預期,除非是已經做好了準備,否則他們也不會貿然動手。”

“我們今天之所以遇見這樣的事,那些人之所以想趁著他不在的時候,儘量削減他手中所掌握的其他力量,難道還不能說明…………那些人其實已經足夠重視他了麼?”

“的確……”

“我們出手解決掉外面的那些傢伙,也算是在為自己等人爭取時間了………”

“不過,像這種目標極為明確的行動,我們若是出手給了他們一個教訓,證明了自己並非他們想象中那樣好解決的,這種事…………豈不就是在告訴那些傢伙,我們也與嬴勾這名字同為一場災厄?”

“我們不能對他們出手,起碼在他離開、在那些人不清楚某些‘內幕’的時候,不能給人一種同為災厄的感覺………”

“否則……”

“我相信未來也肯定會有人與‘嬴勾’二字一樣,在很長一段時間裡都不會被世上的其他人所接受………”

“要知道……”

“他從來都不想你們與‘嬴勾’這名字一同消失,以至於目前為止也一直都在考慮,如何才能讓你們的所作所為與‘嬴勾’二字劃等號…………明白麼?”

話音落罷,

她看向在場的全性成員,道:

“你們在現階段可以做任何事,但必須是能被他所接受的事情,而且…………還得是在‘嬴勾’二字的陰影之下。”

“除非……”

“你們都想在最後的時刻,為自己曾經的所作所為…………負全責。”

“……我明白了。”沈衝微笑著點了點頭,眼神卻瞟向了在場的其他人,尤其是跟著自己過來的域畫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