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晚上九點左右,

曜星社總部附近的街道,

“師傅,不用找了,就當是我聽您說相聲的門票錢了。”

“哈哈,那敢情好,想不到咱也能憑口才賺點外快,小兄弟………那我可就真不跟您客氣了啊。”

“嗯,謝謝了。”

“誒,回見了您嘞。”

柳小江與熱情的司機師傅客氣了幾句,緊接著便直接伸手開啟了車門,從毫不起眼的計程車內走了下來。

與此同時,

早已等待在街道對面的二人,待到計程車駛離街道之後,也紛紛朝著柳小江這邊走了過來。

“想不到………掌門對人還真是和善呢。”

“……噓,掌門這回就只聯絡了咱們,擺明了就是目前只信任你和我,說話的時候還是稍微注意點吧。”

“嘁………這有什麼大不了的,我就不能開口奉承一下麼,以為誰都和你似的,早先就接觸過掌門?”

“……你小點聲。”

見狀,

柳小江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兩個陌生男人,面色平靜的開口說道:

“域畫毒這人倒是夠意思,即使這次不讓他參與進來,也還是願意幫咱們這個忙,而且從來都不會多問些什麼………”

“那是。”戴著眼鏡的中年男子,微笑著點了點頭,道:

“域畫毒因為上次的事情,本就被掌門的實力給嚇住了,最近基於‘贏勾’戴著臉譜的緣故,又從我這裡‘套走’了不少的話,相信未來再有用到他的時候,也不過就是一句話的事兒了。”

“現如今,對於你這位掌門,他可能比我都要更加信服吧………”

“所以……”此時另一名懷抱著雙手,身材略顯瘦弱的中年男子,病懨懨的看了看二人,笑道:

“之前呂家村的那檔子事兒,果然就是掌門你們三個做的嘍?”

“不……”戴眼鏡的中年男子推了推眼鏡,“我和域畫毒只負責配合一些小事,呂家村………可是掌門一個人去的。”

提到這件事,他忽然想到了什麼,不免有些疑惑的看向柳小江,道:

“因為之前發生在呂家村的事件,臉譜這東西最近在圈裡也成了燙手的玩意兒。”

“何況,就連域畫毒都能透過臉譜而產生某種猜測,全性掌門‘贏勾’戴著臉譜忽然出現的這件事,要不要………”

“不用。”柳小江搖頭道:“這件事隨便呂慈怎麼猜測,如果他懷疑‘贏勾’就是之前夜闖呂家村的那個人,甚至是以此為由打算對全性動手,那就以全性掌門的身份‘合理’應對此事。”

“可是……”眼鏡中年男子的表情有些為難的說道:

“這樣如果搞不好的話,可能就會引起正道與全性的………”

“不會。”柳小江當即開口打斷道:“呂家村和那個戴臉譜的神秘人,只能被算作是異人之間的江湖事,是你來我往的相互針對與仇殺之事。”

“呂慈雖然也坐在十佬的位置上,但他和除了王家之外的其餘幾個勢力,在一些對事的態度上明顯都有不同,他是條將家族延續擺在一切之上的瘋狗,必要的時候甚至會為了家族而放棄很多。”

“呂慈的態度,他給自己的‘定位’,最終決定了呂家的‘私事’,只能是異人之間的江湖事,不可能存在所謂的‘大義’。”

“所以……”

“呂家打算因為‘私事’對全性開戰,和除了王家之外的其餘幾個勢力打算對全性動手,在外人眼裡看來就是截然不同的兩碼事兒,就是他呂家純粹為了自己而展開的某種報復行為。”

“未來在這種情況下,還願意幫助呂家對全性開戰的人,要麼就是呂家的走狗,要麼就是想要趁機瞭解某些東西的有心之人,要麼………就是些無所謂什麼理由的好戰分子。”

“這些人,和全性中的很大一部分成員,也都是幾乎無可救藥的不安定因素………”

“你……”病懨懨的瘦弱中年男子眼中,瞬間閃過了一絲好奇與異樣,“難道是想讓這些人彼此之間互相消耗?”

聞言,

柳小江看了眼病懨懨的中年男子,但卻並未開口直接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轉頭看向另一邊街道上的咖啡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