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訊息宣稱,穆木大師兩年前就病了,現在的情況越發的病入膏肓。

按理說,穆木大師根本不可能再精心製作花燈。

以穆木大師花燈受歡迎的程度,怎麼也不可能是隨便製作的水貨,每一盞都需要消耗很多的精力。

容墨燁抿了一口茶:“不知道……”

天子腳下,皇帝的眼皮子地下,穆木這事兒帶著異常肯定會吸引皇帝的關注。

穆家打著什麼主意,很值得商榷。

“以前,穆木大師手藝出名之後,花燈就每年只有一盞,可沒有人能夠證明,他真的每年只做一盞啊!”容墨燁若有所思的說道:“穆木大師手藝大成,每年最新創作,一年才出一個成品本身就不正常。”

一般手藝大成的時候就會想著不斷做出滿意的成品,就算不滿意的都毀了,一年下來也應該有點存貨。

穆木大師非要說自己特殊,每年只留一盞成品,誰也沒辦法。

皇帝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這兩年的花燈很可能是穆木大師的存貨?”

容墨燁點頭:“微臣單純這麼認為而已,去年那盞花燈被人拍賣下來之後我上手敲過,儘管也很驚豔,卻少了一點什麼,能買到那樣的價格,不過是穆木大師的名聲。”

“看起來……那盞花燈像是穆木手藝大成後比較早的作品,旁人不懂也不會細看,自然不覺得有異。何況,即便是早期的作品,也不是別人能做得出來的,依舊有著獨一無二的美名。”

皇帝摸了摸下巴:“穆木到底在搞什麼鬼?”

倒不是皇帝有多關注一個做花燈的大師,而是這人帶著異常,加上今天日子特殊,自然而然的就關注上了。

三人聊起穆木有些摸不著頭腦,外面倒是熱鬧非凡。

客棧的包廂,茶樓說書等等,對於對子的議論已經代替了其他所有。

定國公也包了一個廂房,沉著臉坐在一旁喝茶,目光銳利的看著幾個溫文爾雅,書生氣滿身的學子。

手指敲了敲茶几的桌面,明顯有幾分不耐煩。

大管家見狀,立刻凝重的說道:“已經一個下午了,天都黑了,你們到底能不能對出來?”

一眾學子面面相覷,面色有些難看。

被定國公邀請的時候,一眾學子高興非凡,以為這是一條出路。

可看到那個絕對,一個個頓時有些不好了。

這樣的絕對全靠靈光一閃,這種東西也不是說有就有的,別說一個下午,一年半載也未必能對出來啊!

誰不知道這對出來就能名揚天下?指不定不用走科舉路線就能走上仕途了,可也要對得出來才行。

“國公爺,這對子包涵了金木水火土為部首,字字意境絕妙,實在是……”有人鼓起勇氣說道,覺得定國公這樣也有些強人所難。

他們若是真的能輕鬆對出絕對,還會在這裡想要巴結定國公嗎?

定國公臉色微微一黑,目光在所有人身上掃過:“你們也是這麼認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