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馬匹嘶鳴,在原地轉了好幾圈才平穩下來。

這個時候大家一看才發現不好,這分明是報信的馬,馬上的人也穿著傳令兵卒的服飾,這模樣不是六百里加急,就是八百里加急啊!

否則,白日鬧市,誰敢這麼策馬飛奔?

別說兵卒將馬拉住了,就是沒拉住,那醉鬼也是白死。

兵卒急得眼睛發紅:“六百里加急信件,無關人等速速閃開。”

說著,眼看地上的人已經嚇傻了,褲管和儒袍還溼潤了一片,明顯已經嚇尿。

兵卒不由得心急,連忙拉馬跳過地上的人就奔著皇宮而去。

見到這人出醜,輕語冷笑不已:“活該,這都什麼人啊,當眾尿在了褲子裡,有失德容,還考什麼試?”

宣雲錦看了地上的人一樣,這倒是真的,如果上面非要計較,這明顯穿著書生儒袍的醉鬼特定被取消了考試資格。

臉若是毀容都沒得考,更加別說這種丟臉涉及到人品的事情。

“姑娘還是少說兩句吧,這書生最近天天在京城最大的青樓紅塵苑喝花酒,上午就會這麼醉醺醺的回家,晚上再去,那裡的消費可不低……不是有錢就是有權,真要被他當了狀元,這事兒怕是要被他記恨上。”攤主忍不住勸了一句。

天子腳下,一板磚掉下里都可能打中好幾個四品官兒的地方,平頭百姓一般也不想惹事兒。

何況,書生就代表著未來,能來京城參加會試的都是舉子,誰敢說誰就一定考不上的?

宣雲錦聽出攤主的話有些意味,讓輕絮掏錢買了幾件小東西,總共加起來還不到一兩銀子。

“他是什麼狀元?他說本狀元,難道不是上科,或者其他年的嗎?難道還是沒考的?”宣雲錦隨口問道。

攤主見有了生意,倒是樂意多說兩句:“是還沒考的,這書生我倒是看過幾次,以前也不是這樣的,就這幾日留戀紅塵苑,以前倒是沒看出來,他還這麼有家底。”

“若是平時倒還好,就是喝醉了特別嘚瑟,總說自己是狀元,這個狀元拿定了。前兩天也撞到我的攤子,還有別人的攤子,見人就說,讓大家等著瞧,他一定是狀元。”

“所以,總是自稱本狀元……哎哎,好好的一個書生,喝醉酒了吧!”

所有人都沒把這書生的話當回事兒。

醉鬼說的話,豈能當真?

宣雲錦眨了眨眼,心裡泛起一絲古怪,回頭看了看路中間的人,竟然已經嚇暈了過去,躺著就不起了。

“輕語……”宣雲錦低聲吩咐了幾句,領著輕絮走了。

那書生的人緣似乎很差,喝醉酒鬧過不少的事情,所以人來人往的,竟然沒有人去幫他,還真的任由他躺在大街上。

過了一會兒,有兩個人跑了過來,大聲嚷嚷:“原來在這裡,我說今天怎麼還沒回去呢,敢情把大街當床了。”

“真是喝多了,這上吐下瀉的……”

兩個人嘀咕著,裝著很熟悉的樣子將醉鬼也帶走了。

拐進一家小客棧,快速拖著人進了一間房,裡面沒人,桌上卻放著二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