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用在這裡,其實有一些大材小用。

可這種東西聞所未聞,旁人未必能夠想得明白。

這對比出來連知府大人自己都蒙了,幾乎懷疑這卷宗真的就是自己偽造的。

或許記憶中讓章奕珵畫押認罪的輕鬆容易,完全就是自己的幻想。

如此證據確鑿,那認罪卷宗反倒成為知府大人罪名落實的證據。

容墨燁心下一沉:“看來這做知府的的確是冤枉了好人,但是這並不能證明你真的沒有殺人?最多就是在官兒糊塗,審錯了案子……”

章奕珵輕笑:“丞相大人,當初知府大人說過,禾蝶的遇害時間是黃昏的申時末,酉時初,因為那個時候只有草民和草民娘子在那個涼亭呆過,當然一路上還有舒家的公子。”

“當然,知府大人舒家公子和草民是朋友,不能作為證人……”

“可當時草民和舒家公子只不過是第二次見面,大家對文章的理解差不多,倒是相談甚歡,舒家公子當初還是以鄉試第一名的身份中了舉人,豈會在公堂之上作偽證?”

“丞相大人以為如何?”

容墨燁忍不住看了知府一眼,這麼明顯的證人證據居然說無視就無視了,不得不說也讓他大開了眼界。

“那是當然,這樣的證人若是都不能算的話,恐怕以後破案都不要提什麼人證的問題了,不知這位舒家公子在哪裡?可否願意上堂作證?”容墨燁瞬間明白,章奕珵的無辜,其實有太多的證據。

只不過這些證據被知府大人單方面的無視,硬生生的扣了這黑鍋。

加上入獄之後,章奕珵的手段也算層出不窮,根本就沒有留下任何把柄,這翻案簡直不要太容易。

只要隨便換一個不偏不倚的官兒來,就可以審問得明明白白。

知府已經頹廢的跌坐在地上,眼睛無神。

平西侯也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他們都忘了,當時還有舒勵全程跟著。

只要來的官兒不是他們自己的人,章奕珵很容易就會平安無事。

除非他們能將舒家拉上賊船,逼得舒勵改口。

這事兒在容相出現之前或許還有一定的可能,只可惜他們兩家都亂糟糟的,壓根忘了這回事兒。

現在,幾乎不可能讓舒老爺子那老狐狸上船了。

秦捕頭立刻去傳舒勵,舒勵其實早就在縣衙外面等待,很快就上了公堂。

這時間快得容墨燁都想笑一下,不得不說,宣雲錦他們其實準備得很充分,他在這裡純粹就是等著走這個程式。

所以,有了舒勵的證詞,章奕珵立刻將罪名脫離的乾乾淨淨,自然當場無罪釋放。

宣雲錦笑了笑,顯然對這個結果很滿意。

破案找兇手,那是官府的事,他們一直在努力找證據,不過是為了給章奕珵證明清白。

現在證實章奕珵跟這個案子的確無關,那麼不管是破案還是懲罰知府都是容墨燁的事情了。

面對兩位朝廷的一品大官,他們還不至於上趕著要給人家破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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