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雲錦挑眉,就沒有那麼好說話了,冷哼一聲說道:“每天的損失,也抵不上你一晚上在荔香園的消費吧,急什麼?就衝這點,你越急越可疑。”

聞言,白姓商人滿頭大汗,掏出手帕查了查,嘆了一口氣,好歹安靜了一些:“早知道會這樣,那天就不約人出去了,這人啊,果然不能做虧心事兒。”

宣雲錦呵呵一聲,真是忍不住想吐槽,原來這男人也知道出來嫖是虧心事兒啊!

還真是讓人不知道說什麼好。

章奕珵彷彿看穿了宣雲錦內心的鄙視,嘴角噙著笑:“我們去詢問,對方都有準備,指不定會遺漏了一些線索,你也可以多想想,為我們提供更多的線索,指不定就能早一些破案,你就能安然離開了不是?”

章奕珵循循善誘,目前案情沒有更多的突破,就希望這樣能有更多的驚喜。

不管這白姓商人是不是兇手,為了洗脫嫌疑,都會盡力幫忙的。

一旦幫忙行動,不管真假,自然會漏出破綻。

白姓商人點了點頭,顯然同意了這個觀點,確實認真在回想,讓人看不出破綻來。

白姓商人也知道一同的其他人都有不在場證據,忍不住皺了皺眉:“書院裡那些學子我不太清楚,可同為白梨姑娘的入幕之賓,其他人的不在場證明真的那麼牢不可破。”

“倒不是說鬧不可破,至少是沒證據證明別人在說謊。”舒勵淡淡的說道。

說著,大家也捋了捋。

除了白姓商人之外,還有四個比較典型的客人,其中再丟擲顏欽就只剩下三個了。

這三人中,還有一個李姓商人,兩個本地人。

兩個本地人,一個叫楚山,家裡有幾家店鋪,家產也算可以。

另外一個叫汪一鶴,家產幾百畝田地,算是地主型別,也算小有資產。

當然,能玩得頭牌的,估計就沒有窮的,否則荔香園的入門費都未必出得起。

白姓商人名魯,對幾個人略有耳聞,畢竟都是白梨的入幕之賓,就算白梨本人不會提,旁人也會做為談資。

“李建跟白老爺你一樣,是外來的商人,當天早上跟朋友約好之後,就一直在隨雲居喝茶談生意。”舒勵將話說得清楚一點:“汪一鶴因為春耕的事情,一直在家做事兒,長工在家裡進進出出都看著,不在場證明也成立。”

“楚山因為生意好,一直在巡視自己的商鋪……”

“從兩家店鋪間隔的時間來看,去流雲山作案的機率也是很小的。”

章奕珵點了點頭:“所以說,怎麼看,白老爺你的嫌疑是最大的。”

白魯哭喪著臉,聽起來似乎還真是這樣,可他是無辜的啊!

早知道就不去什麼流雲山了,沒事兒也惹得一身騷。

至於剩下的一個平西侯世子他也不敢質疑,作為商人,對於權勢家族能避則避,不能避就一定是討好。

著急的想了半天,白魯突然眼睛一亮:“不對,隨雲居,對隨雲居,我想起來了,我也認識隨雲居的老闆,每次談生意也愛去那裡,一來二去就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