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洲府通判正四品,跟知府是同一個級別的,說白一點,就是直屬皇上,監察知府的一切政務,雖然沒有實權,但是上摺子可直達聖聽。”

宣雲錦恍然,有些明白了,所謂的通判就是皇帝派給知府的監管人員,等於是知府頭上的一把刀。

一旦知府做錯事,通判就有告狀的權利。

聽起來就是各種檔次的稽查人員嘛!

其實其他權利都不重要,唯獨直達聖聽是最厲害的,要知道,就算知府上摺子都得一層一層遞上去,其中的因素就多了。

通判的摺子竟然可以直接放到皇帝的御案上,有這能力足以。

“這麼說,通判一般都會是皇上的親信,同時,知府和通判很容易不和吧!”宣雲錦瞬間想明白這種事情。

章奕珵詫異的看她一眼,沒想到她對官場的事情也有敏銳的直覺,簡單解釋一下就抓住了重點:“對,十對知府通判,就有九雙矛盾四起,他們屬於兩個體系,並不容易站在一條線上。”

“那肯定是皇上最希望看到的……”宣雲錦不以為然。

很明顯,皇帝要的就是這種效果,才能掌控天下官員的行為。

雖然不絕對,可方式已經很好了。

“我說,你們倆是什麼人,嘀嘀咕咕的莫非是在串供?”那姓虞的粉衣少女面色不善的說道。

章奕珵和宣雲錦再次無語,哪家犯人會蠢到當面串供?嫌自己死得不夠快嗎?

另外一個年級大些的女人似乎已經嫁人了,看起來有種穩健的氣質,最重要的是梳了婦人頭,插滿了金釵珠玉,有些晃眼:“虞舒,不可亂說,破案的事情交給捕頭就好,你別妨礙公務。”

虞舒撇了撇嘴,用一種“你們倆絕對有問題”的眼神看著章奕珵和宣雲錦,卻沒有再說什麼。

那貴婦嘆了一口氣,看向了張鑫:“這事兒你負責,爭取早點破案,本……我好不容易來一趟,可不想壞了事兒,一直趕過來也沒能歇上一口,虞舒,跟我一起去休息。”

張鑫立刻一震:“是,下官立刻讓主持安排休息的地方。”

說著,張鑫就去找外面的主持,然後一陣忙活。

食堂裡面的人不能隨便亂動,更加別說離開了。

“好好來吃頓齋飯,竟然成了嫌疑犯?要命……這是要讓我以後都不吃齋的節奏。”宣雲錦嘆氣,見沒有坐的地方,就靠在牆邊休息。

“這沒有邏輯好不好?”章奕珵有些哭笑不得:“不過,看起來不破案,我們都別想離開西花寺。”

看張鑫有些諂媚的忙前忙後,宣雲錦很有些不放心:“你這朋友破案行不行?”

章奕珵搖了搖頭:“不太清楚,三年前,張兄才剛進入鎮子的衙門,現在已經是縣城衙門的頭了,這升得夠快,我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宣雲錦挑眉:“若非有後臺,就一定是立了大功,三年的時間足以改變很多事情。”

章奕珵也看到了張鑫的狗腿樣,忍不住感慨:“確實……以前,他不是這樣的。”

“那是哪樣的?”宣雲錦隨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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