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雲錦輕笑:“我不是這個意思,砒霜這種毒,對胃部的刺激性很大,一般來說服用過量都會引起強烈的嘔吐。所以說很多時候吞下去的砒霜還沒有起作用就被吐出來,就會給人造成一種非得大量不致死的假象。”

“實際上,這玩意兒若是瞬間吸收,很少量就足以致命。”

章奕珵若有所思。

張鑫則是很頭疼的敲了敲腦袋:“你這麼說又能證明什麼呢?如果你不是大夫,肯定也不會清楚啊!”

宣雲錦攤手:“我只不過就砒霜的事情來討論,尋常人自然是不會知道這麼細的。”

章奕珵回頭看了看那摔碎的酒杯,越發覺得這更像一個障眼法。

低頭想了想,章奕珵輕聲對張鑫說道:“這樣吧,讓仵作離開好了,同時把大家召集到院子裡來說案情,小錦找個機會去看看,能不能查到死者到底中了什麼毒?”

張鑫自然沒問題,只是看著宣雲錦。

宣雲錦挑眉:“可以試試……”

說著,宣雲錦轉身離開了,做出上茅廁的假象。

張鑫笑著拍了拍章奕珵的肩膀:“又讓人家小姑娘去碰屍體,家有美嬌娘,你真是捨得啊!”

章奕珵摸了摸鼻子,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我也不想的,可是這裡除了小錦,其他人都做不到啊!”

張鑫無奈的聳了聳肩:“這話說的也對,自己回家哄女人吧!”

章奕珵哭笑不得,他怎麼就覺得這話裡有幾絲嫉妒呢?

倒不是說張鑫就看上了宣雲錦,而是他如今還孤家寡人一個,看著別人成雙成對的,尤其還各種默契,總覺得被虐到了,受到很大傷害。

張鑫立刻吩咐手下做事,推理不行,安排做事則穩穩當當。

院子裡有石凳石桌,讓人再搬一些凳子出來,大家圍成圈準備討論。

章奕珵看著不動聲色的歸月,走上前去:“你也過去吧,等到兇手水落石出再來收撿你丈夫的屍身,反而能讓他更加瞑目。”

歸月眼睛一眯,豆大的淚珠說掉就掉,有些闌珊的站起來,直接就要重新倒下去。

章奕珵卻沒有伸手扶她,反而是旁邊守門的一位捕頭手腳更快,有些憐憫的幫了歸月一把。

歸月遊魂似的站在一群人外面,守門的捕頭已經關上了房門。

這個時候,誰也沒有發現,宣雲錦已經從屋後來到了窗邊,趁著沒人注意推開了窗子,徑自竄了進去,來到了李宏的屍體旁。

剛才沒有太多機會,現在宣雲錦則是不慌不忙的將整個屋子打量了一遍。

只不過,注意到門窗容易看到裡面有人晃動,宣雲錦蹲著身子在行動。

房間裡也沒有什麼特殊的,一邊是住的地方,一邊就是李宏讀書的書桌。

上面筆墨紙硯擺得很整齊,同時還有一些寫了字的廢紙。

看起來也是收拾過的。

看清爽的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