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太熟,不過打過幾次交道,而且,分家那天也需要宋鎮長在現場主持,順便辦理手續。”章奕珵笑著說道。

到了這撿漏的小公堂,阿普已經在了,連忙上前低聲說道:“前天晚上就是這個書生……”

聞言,章奕珵心裡更加有數,和宣雲錦一起轉頭看向了旁邊的書生。

典型的白面書生形象,柔柔弱弱的彷彿風都能吹倒。

站在這裡表面淡定,可眼神帶著慌亂和緊張,時不時的吞一下口水。

不多時,宋鎮長捏著手帕過來了,依舊是那副大汗淋漓的樣子,旁邊還跟著里長。

看見在這裡的書生,里長驚訝的長大了嘴巴,覺得不可置信:“陸四郎,怎麼會是你?”

陸四郎努力讓自己震驚,一臉茫然的說道:“里長,你在說什麼?我現在還不清楚是什麼情況呢,我前兩天感染了風寒,一直在宿舍養病,現在都還沒好全,莫名其妙就被捕頭帶到這裡了……”

說著,陸四郎咳嗽了兩聲,臉色帶著蒼白,看起來不像假的。

里長疑惑的看了看章奕珵,不知道該信還是不信。

信吧,陸四郎這個兇手未免也太意外了,似乎跟蘭寡婦八竿子打不著。

不信吧,里長又覺得章奕珵應該不會搞錯。

平白無故的怎麼就將陸四郎給查出來了?

宋鎮長揮了揮手:“算了,非正式的地方,不用太過拘禮。我們隨意一點,將事情弄清楚了我也好交差,客套的話就不說了。”

章奕珵點了點頭,這樣更好,反正他也不是狀師。

“陸四郎,你什麼時候跟蘭寡婦好上的?”章奕珵一開口就直奔主題。

陸四郎臉色一青,很氣憤的說道:“你在說什麼?平白無故的,你這是破不了案就要往我頭上扣屎盆子麼?”

聞言,宣雲錦輕笑出聲,讀書人不是最講究謹言慎行麼?

一些髒字兒都不說的,陸四郎倒是說得順溜,聽起來沒少演練啊!

宣雲錦看所有人都盯著自己疑惑,正色的說道:“你不是在書院養病麼?怎麼知道村裡發生了什麼?又怎麼知道我家相公在幫忙查案?”

聽到這話,大家覺得有道理,都疑惑的看著陸四郎。

這件事情說起來也是桃花村沒臉,里長和鎮長都不會允許到處擴散,旁人根本就不清楚桃花村發生了命案。

除非心裡有鬼,重點關注的人才會知道情況。

陸四郎不是三天前就病倒臥床了麼?等於命案前一天就已經生病了。

陸四郎臉色一白,也知道自己一時間有些口誤。

憤憤然的看著宣雲錦,對這個女人也警惕起來:“我被捕頭帶來這裡,想也知道發生了案子,本來以為是來做什麼證的,可現在這情況,純粹把我當成了犯人,只要有腦子都猜得出來。”

被宣雲錦搶白一頓,陸四郎用詞就小心多了,只說案子,沒提什麼命案,因為沒有這麼說過。

宣雲錦似笑非笑,果然是個聰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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