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朗不能讓許多餘知道自己自己的意圖。

同樣,他也意識到,自己得把許多餘說服了,或者,再找個適合的理由穩住許多餘。

要不然的話,憑藉著許多餘的聰明,還有許多餘跟成才的關係,只怕遲早會“壞事”,以及打亂自己的謀劃!

袁朗說道:“謝謝,把飯盒放那裡吧。

我等會兒再吃,你還是那件事?”

許多餘收起臉上的笑容,認真說道:“是的隊長。”

袁朗繼續道:“許多餘,核心四個名額裡,我為什麼不選擇齊桓?要知道,我們明明有足夠的人手!”

許多餘雖然知道袁朗的考慮,但還是裝傻充楞的發問道:“對,為什麼不是齊桓?”

袁朗搖搖頭,並說出原因道:“之所以沒有選擇齊桓,那是因為我們幾個配合得太好了,也太過於默契。”

“這不是好事嗎?”許多餘繼續配合發問道。

“你、我、吳哲、齊桓,這個組合太理想了!真到了戰場上是不會有這麼理想得組合的!

被打殘的一連,遇上全建制的二連怎麼辦?與大隊失散的你碰上一個還想作戰的友軍怎麼辦?不同戰區的a集團軍要和b集團軍整合作戰怎麼辦?”

“還有,齊桓和我們不會有任何計較,把他剔出名單他也毫無怨言。

可如果換成是一個陌生人呢?

計較,磨合,爭強,從沒試過配合,完全是另一支部隊的風格和習慣?

現在你們得試著適應和容忍了,人與人之間的瑣事與戰術等等。

真打起來可別忘了這一點。”

“所以,成才是絕不合適的,拋開我的判斷,我們都認識他,並且,也還都有一個不算太好的印象。”

許多餘勸說道:“那個印象也許是頑固不化的。”

“當初為了挑選更符合老a標準計程車兵,隊長你和大隊精心設計了訓練和演習,目的就是讓演習和訓練像真正的戰爭,甚至,比真正的戰爭還要殘酷和令人絕望。

為了演的逼真,本來為人隨和的齊桓,裝成了一個虐待狂,軍紀嚴明的老a部隊偽裝成以違規和踐踏他人權利為樂。

學員的去留好像都變得非常隨意,讓拓永剛在衝動之中差點放棄。

在高擬真的演習裡淘汰掉了成才這樣的優秀射手,以及暴露出他不合格的軍人心理素質。

這種演習和這種方法確實很不錯,可是隊長,太過於依賴演習就不是什麼好事了。”

從烈度上講,那場邊境戰爭遠遠不及老a經過的任何一次演習。

解決問題的既不是戰爭,也不是逼真的演習,而是日復一日的生活。

許多餘如此,成才也是如此。

袁朗聰明絕頂,他當然明白最真實的是生活,但他似乎已經過於依賴演習,這已是無法克服演習的一個致命缺陷。

讓人當成真是戰爭的演習是不可重複的。

所以,當成才再一次來到老a的時候,袁朗要千方百計,換著法的用陷阱用演習去測試。

並不是他認為成才無法改變,而是因為成才已經清楚這裡的一切都是假的,袁朗的一切正常設計都對他已經無效,憑藉一般的手段他無法考察出成才真正的為人。

哪怕袁朗一直關注成才,但袁朗依舊心有疑慮。

戰場上容不得袁朗犯這麼大的失誤,他身上的重擔和責任,讓他必須得小心小心再小心!

面對已經經歷過一次,而又絕頂聰明的成才,袁朗無法真正搞懂真假。

歸根到底,演習只能讓人紙上談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