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隊長鐵路因為基地內有緊急事務處理,於是在成才進來評估前就暫時離開了會議室。

而剩下的其他新人,鐵路心裡也基本都有數。

在見過表現最前,能力最好的三個精銳,鐵路就把事務交給了這次的主教練中隊長袁朗全權負責。

“坐下。”

跟先前進來的許多餘、吳哲、拓永剛他們三個不同,袁朗卻很客氣的讓成才坐下。

之所以這麼客氣,那是因為成才對他們來說就像是個外人。

“是。”

成才的做法和許多餘他們直接敬禮不同,他圓滑的向在座的每一個a大隊基地主官挨個表示敬意。

成才端坐,甚至比在場的每一位高階軍官更像軍人。

他現在只能撈這點印象分了。

現在成才所面臨的評估與許多餘幾個人都不同,接近於窮追猛打。

袁朗開口對成才詢問道。

“成才,在你和所有人失去聯絡後,你判定行動失敗,因此撤出了戰區,你的判斷依據是什麼?”

“我的理論依據是戰場制定出的規則。

當戰鬥人員損失過半,可視為喪失戰鬥力,當時e組的戰鬥減員已經高達了四分之三。”

成才眼神閃爍了下,隨即說出自己的判斷依據。

袁朗直指核心問題,說道:“這是常規戰爭中常規部隊的邏輯。

昨天的態勢是常規戰爭嗎?我們是常規部隊嗎?

你意識到放棄行動的後果嗎?

我們的一切訓練是不是都預示著我們將在高壓甚至絕境下作戰。”

袁朗一揪到底。

並且,不依不饒的把成才剛才說的那些表面藉口給粉碎的乾乾淨淨。

成才臉色晦暗,坐在座位上,情不自禁的握緊了拳頭。

在昨天的演習考核中,他失去所有依靠,尤其是出現流血和犧牲的時候,他怕了!

當他明白戰鬥根本無望取得勝利的時候,他選擇了放棄!

“我確實害怕了,我承認,可我同時也可以向組織保證,這是第一次,也將是最後一次。”

袁朗就像擁有探查別人內心的能力,所以成才知道,自己今天在袁朗面前是躲不過這個問題了。

於是,成才坦白了自己當時的懦弱和害怕。

同樣,成才也向袁朗和其他主官,保證和表達了自己以後的決心。

袁朗看著成才,很惋惜。

是真的對一個兵的惋惜。

袁朗並不是像對許多餘那樣,對成才進行偽裝考驗。

“成才,我們都能理解,因為是我們用盡了一切手段來讓你們感到害怕。”

成才把袁朗的這句話誤認為是一線生機。

他是個從不放棄機會的人。

“對不起,我錯了。”

“是我覺悟不夠,以後我一定加強學習。”

“這次的失誤,讓我深刻的意識到自己的不足,我再次向組織明確保證,下次,我一定不比任何人差,我有這個自信。”

袁朗看著成才,眼神越來越顯得惋惜和遺憾。

“成才,讓你們把演習當成真實,需要花費比演習本身更多的精力,我們為什麼要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