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的空地上,老馬連揪帶拽著李夢去往哨崗。

李夢磨磨蹭蹭,神情極為不願和委屈,還想要一步一挪地走向哨崗,但卻被老馬暴力推趕。

一行人或左或右地跟著。

在五班營盤和坦克路的盡頭,地平線上,終於能看見交會在兩條路盡頭的崗亭和紅旗。

許多餘筆直挺立,手握鋼槍的身影在五角星形的埠上,旗杆國旗下威武的站著。

老馬現在不管指導員在一旁,也不顧忌團裡來的張幹事了,往日的嘴臭和脾氣直接都爆發了出來。

“李夢,你個王八羔子,明天的崗你也得給許多餘替了。”

“我替,我都替。”李夢感覺自己被孤立了,老馬的脾氣上來了能不在乎指導員和張幹事,他可不敢不在乎。

不敢還嘴和解釋,只能被動的往哨崗走。

“別動,都不要動!”

走在最後邊的張幹事,突然大喊一聲,猛地衝上前來,把前邊擋路的人是又擠又推,薛林都差點被他推倒在地。

“全都後退不要動。”

張幹事看著眼前的景象,站崗的屹立士兵許多餘、崗亭、五角星、旗杆與國旗,看著組合起來的外觀,張幹事只覺一陣靈感襲上心頭。

“作品!”

“作品啊!!”

猛地打了一個激靈,張幹事又大喊了兩聲,這回喊的時候,還用手狠狠猛拍自己的大腿。

張幹事表情興奮,或許因為激動的原因,張幹事全身發顫,一個勁的直哆嗦。

說實話,現場的所有人都有沒見過瘋子,也沒見過神經病。

但張幹事的這個樣子,是真真切切的是把大家連驚帶嚇著了!

大家都被嚇得不敢說話,也都安靜了下來。只剩張幹事一個人在那憑空比劃,胡亂瞎轉悠,嘴裡神神叨叨個不停。

“哎哎,我怎麼帶個日本破數碼,日本破數碼啊!”

張幹事拿起數碼相機就要打算拍照,可剛一拍照就反應過來,後悔的恨不得把手裡的相機給摔爛嘍。

因為這種景緻這種作品,用這個日本破數碼相機是拍不出來的!

激動下張幹事也沒了平日裡的情商,說話說的那是赤裸裸!

你說了,但你讓剛剛拍完照片的五班幾個人怎麼想,怎麼看?

不僅五班的幾個人看張幹事有些不滿和不爽,就連指導員何紅濤都對張幹事有點不舒服。

張幹事腦子裡現在已經沒有其他的了,只有眼前這個讓自己有了靈感的作品。至於其他的,張幹事哪還管的了別人舒不舒服。

“等等,等等!”

“本,本本本,我的速寫本,我的速寫本。”張幹事急切的拿過自己的速寫本,有了速寫本還缺了個筆,自個對自個自言自語道:“筆,我的筆呢?我帶筆了嗎?哦,帶了,帶了。”

最後從自己身上掏出一個圓珠筆,張幹事用更為後悔的語氣吼道:

“哎呀,我怎麼帶了一個圓珠筆,一個破圓珠筆啊!!”

“筆筆筆,誰還有筆,有筆嗎?有筆嗎?”

張幹事就像個沒有理智的瘋子,見人就問,也分不清誰是誰了。

五班都換了常服出來照相,就是不照相一般也不會隨身帶個筆在身上。

何紅濤猶豫了一下,但最終從自己身上掏出支鋼筆,對張幹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