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雷翔,一股更為恐怖的氣息也在莊秋風的身上爆發而出,可見兩人的積怨不是一般二般的嚴重,說是水火不容也不為過。

短暫的瞬間,莊秋風也知道這裡不是他發洩的地方,隨後,將身上的氣息盡數收斂,莊秋風也變得平靜下來。

“剛才,和月夢筠一起離開的那個人,你們認識嗎?”即便恨雷翔入骨,但莊秋風心知肚明,短時間內,他絕對無法威脅到雷翔,所以莊秋風隨即只能轉移了目標。

“神風城內,凡是有些名頭,能和瑞王府有交集的人,我們大都見過,可從沒見過這號人。”回憶了一下,一名平常便以訊息靈通著稱的男子立即說道。

“我好像在日月學堂裡見過他,當初就是他和月萱萱使用了水火兩系的組合印技,從而破格進入了日月學堂。”隨後,便有另一人補充道。

“竟然如此,你就找個人提點一下他,告訴他離不該觸及的人遠一點。”如此,莊秋風很輕描淡寫的說道:“雖然我暫時奈何不了雷翔,但我看上的人也不是什麼阿貓阿狗就能觸碰的。”

雖然輕視,但在莊秋風的眼裡,一個葉文根本不具備任何威脅性,在神風學院裡,能真正讓莊秋風忌憚的也只有雷翔一個人而已。

……

和月萱萱和月夢筠分開之後,葉文選擇徑直回到了神風學院,對於這樣的一頓飯,葉文並沒有放在心裡,可殊不知,一個新的危機卻在悄悄的向葉文靠近。

在日月學堂結束一天的課程,像往常一樣,葉文正準備和嚴臻一起去食堂吃飯。可就在葉文和嚴臻走到日月學堂的大門時,兩個站立在大門旁的人卻吸引了好多人的視線,這兩個人中有一個人葉文很熟悉,他正是和葉文有過不小過節的乾豐。

而另一人,他身穿一襲一塵不染的白衣,身姿修長,就這麼立在葉文的面前,給人的氣度是一種說不出的優雅,甚至一名女子在他的面前也要自慚形穢。

就是這名身姿優雅的男子,見到他的第一面,葉文竟然從他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稱重的壓迫感。而且,和乾豐站在一起,葉文能明顯的感覺到乾豐對於此人有著明顯的恭敬,可見,這名白衣男子絕非泛泛之輩。

看著在眼前攔路的白衣男子,不同於葉文不明所以的打量,嚴臻直接表現出來了驚駭的目光,並且低聲道:“白浩那個傢伙怎麼回來,他可是半年前就進入日堂了,日堂裡的這些人,平時可是很難見到的。”

“什麼?”聽著嚴臻的話,葉文也忍不住震驚了一下,他沒有想到,這名白衣男子竟然是“日堂”的人。

葉文來日月學堂的時間並不算長,所以還有很多人不認識,尤其是和他接觸不到的日堂。和神風學院很多學員不同,日堂可謂是一個相當特殊的分部,進入“日堂”甚至可以說是完全獨立於神風學院之外。

最特別之處在於,日堂的子弟,學院不會規定他們所上的課程,除非在特殊的時間,連他們是不是出現在神風學院,學院都不會做過多的干涉。

這裡面的原因也很簡單,能進入日堂的人,無一不是實力拔尖之輩,他們之中甚至達到六印中位天宗的人也不佔少數。所以以他們的實力,在神風學院除了少數的幾名董事,其他人根本沒有資格教育他們。

其實只要他們願意,他們也可以隨時選擇從神風學院畢業,但出於一些特殊的原因,這些人卻選擇繼續待在這裡。

看著突然出現在這裡的白浩,不少正準備離開月堂的學員也竊竊私語的議論起來,以白浩臉上的表情,明顯是一股來者不善的樣子,可就是不知道究竟誰那麼倒黴,竟然被白浩給盯上了。

依舊和嚴臻若無其事向前走著,可見到乾豐那一副表情幸災樂禍的表情,葉文的心頭迅速湧上了一份不安,莫非這個白浩是衝著他來的。

可下一刻,直到葉文和嚴臻已經走到大門口時,白浩和乾豐竟然直接站了出來,並且堵住了葉文前進的去路,顯然,葉文剛才的想法果然成真了。

“你就是葉文吧!”打量了葉文一眼,身上帶著難以掩飾的桀驁之色,隨後,白浩對著葉文輕視道。

“我是,你想幹什麼?”看著眼前明顯是來者不善的白浩,臉上保持著震驚之色,葉文同樣不甘示弱的問道。

“簡單,交出你日月學堂的令牌,然後馬上離開日月學堂。”臉上劃過一個詭異的弧度,白浩異常平靜的說道,彷彿他只是說了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憑什麼。”看著白浩一開始便如此霸道,甚至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葉文同樣不會蠢到笑臉相迎,而後,葉文同樣厲聲說道。

“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我勸你還是自覺一點,免得難堪,還浪費我白大哥的功夫。”見葉文同樣絲毫不客氣,白浩還沒有做聲,倒是一旁的乾豐率先說道。

眼前這樣的狀況自然莊秋風一手安排的,在日月學堂,雖然雷翔是名副其實的首席,但論到影響力,其實莊秋風更在雷翔之上。雷翔憑藉的是個人的實力,而莊秋風憑藉的卻是自身的實力和家勢。

莊秋風的父親耀威大將軍可是統領神風王國半數兵馬的人,他甚至能影響到神風王國的命運,而日月學堂更多還是以神風王國的貴族為主,所以,既有實力又有家勢的莊秋風自然是一呼百應。

而這個白浩正是莊秋風派來給葉文小小警告的人,可巧的很,這個白浩同樣是乾豐的堂哥,雖說這個親戚關係隔得有些遠,但平日裡兩人還是有些交往的。

所以,一聽到白浩要拿葉文開刀,乾豐立即變得自告奮勇起來,本來,乾豐還正愁著怎麼向葉文報復。可現在,葉文竟然自己惹到了不該惹到的人,乾豐頓時便覺得有些大快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