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駙馬府離開,葉文徑直走向了上京城的郊外,因為,他還約了兩個重要的人。腳下生風,因為施展印力,葉文這一路上走的極快。

還沒到約定地點,葉文便看到了一陣陣掀起的塵煙,一股股不俗的印力波動更是不時傳來,看來林楚峰和柳子軒這兩個按捺不住的人已經交上手了。

自從當日,見識到了同為五印中位天宗的林楚峰,柳子軒便一直有切磋之意。所以,在葉文牽線之下,兩人很快便認識了,並且大有相見甚晚的感覺。

近距離靠近兩人,此刻,兩人的戰鬥已經接近尾聲,雖然只是切磋,但兩人可都拿出了實打實的架勢。

一人使用土系的絕對防禦,一人使用嗜血殺戮的血系印力,兩人的相遇可謂針尖對麥芒。即便,他們兩人的第五道天璣印還都沒有完成刻印,但中位天宗的可怕氣勢已經在他們身上流露的淋漓盡致。

“轟隆隆”的巨響,隨著葉文的到來,兩人的相鬥更是愈演愈烈。此起彼伏的力量餘波盪漾而開,葉文的目光都有些迷離,如果這兩人中任何一個人換下他,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擋住這樣的攻勢。

“砰”的一聲,最後的一下相撞,強大的撞擊力下,兩人不約而同的連連暴退了幾步,最後,他們還是同時停了下來。畢竟,這也只是切磋而已,兩人手上都掌握著分寸,以防止誤傷的發生。

“哈哈,和你切磋真是痛快,就像一個免費的沙包。”輕輕地揮了揮筋骨,柳子軒異常興奮的說道。

“胡說,我可是盾牌,並且是一面你永遠也無法攻破的盾牌。”聽著柳子軒的調笑,林楚峰立即不滿的回覆道。

“是嗎?自賣自誇吧!”對此,柳子軒也是不甘示弱,而後,他身上那剛剛平息的印力再次湧起。

“好了,不要鬧了。”見此,葉文趕忙上前調停道,柳子軒和林楚峰可都不是那種光說不練假把式的人,一旦真的動起手來,兩人真能引發一場血戰。

“放心吧!老大,我是不會和他動手的。”看著葉文上前,林楚峰輕鬆的說道:“不僅不會,我還得給他一個善意的忠告呢!”

“什麼忠告?”聽著林楚峰的話,柳子軒主動走上前來,疑惑的問道,貌似這麼多年,還從來沒人給過他忠告。

“你這血系刻印,在這偏遠的北越用用也就算了,離開北越,你可千萬別用,否則,早晚有一天你會惹來殺身之禍。”一點不像開玩笑,林楚峰非常認真的說道。

“這是為何?”見林楚峰說的如此嚴重,葉文緊接著問道,連柳子軒那一彎劍眉也皺了一下,但比起葉文,他好像也還知道一些什麼。

“這血系刻印不僅罕有,而且霸道兇悍,實乃攻擊型刻印的極品。但如果有一天,我突然得到了一卷血系刻印,我是絕對不會使用的,因為那可是血魂教的東西。”帶著一份忌憚之色,林楚峰慢慢的說道。

“血魂教,好霸氣的名字。”一直以來,葉文都知道,林楚峰的家勢絕不簡單,能讓他忌憚,這個血魂教一定大有來頭。

故意吊起葉文和柳子軒的好奇,賣了一個關子,林楚峰才繼續說道:“這片大陸要論實力和權利的巔峰,自然非七大帝國莫屬,可除了七大帝國,這大陸上其實還有很多特殊的勢力。”

“這些勢力構成也是多種多樣,它們其中的一些,就是七大帝國,見到了也要以禮相待、客氣三分。”

“比如,舉辦萬國大賽,裁判大陸一切事宜的“萬國議閣”,他們的一句話,甚至可以決定一個王國的興衰。還有就是刻印公會,他們掌握了大陸一半以上的刻印師,這兩個都是足以影響整個大陸的超級勢力。”

“另外就是大陸上有名的四大學院,這些學院海納百川,波及的人和國家甚廣,同樣屬於遊離於七大帝國之外的強悍勢力。”

“除此之外,在萬國之中影響力最廣的就是七大宗門了,他們都是由武者自發組成的勢力。可經過許多年的發展和積澱,這些勢力儼然有和一個國家抗衡的能力,就說這血魂教,追究歷史,他們甚至比七大帝國的歷史更悠久。”

“別看血魂教的名字有些邪惡,可他們其實並不是邪教,位列二等王國的血月王國,他們甚至將血魂教定為國教來信奉。而且,在血月萬國的周圍,血魂教也有著龐大的信徒,單說這些信徒加起來,都不會比一個三等公國的人口少。

“血魂教之所以會有這樣的一個名字,就是因為它所獨有的血系刻印。老大,你應該對刻印有了解,任何一個刻印卷軸都需要刻印師先感知到這種元素才能製作,對於血系這種偏門的刻印,這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在大陸上,除了血魂教,再也沒有其他人能做出這種血系刻印,就連以刻印為立身之本的刻印公會也不能。”

“所以,血魂教的教徒行走在大陸上是極有特權的,只要不是殺父多妻之恨,一般人是不會對他們動手的。”

“也正是因為這些特權,血魂教不會准許任何非教徒冒用他們的招牌,一旦被血魂教的人發現有人竊取他們的刻印,血魂教是絕不會手下留情的。

“這麼說,如果柳子軒以後遇到血魂教的人,他豈不是就有危險。”聽林楚峰講述了血魂教的可怕,葉文憂心的說道。

“不是有危險,是必死無疑,他的這道血系刻印已經達到了六成純度的大師級刻印,即便是在血魂教,這種等級的刻印也不是一般的教徒可以有的。”林楚峰很自然的說道。

“在大陸上傳承千載也不衰落,血魂教的根基不是我們能想得到的,除非七大帝國之一出面,否則血魂教不會賣任何人面子。”

故作倖災樂禍的看了柳子軒一眼,林楚峰最後的這幾句話顯然是對柳子軒說的,他是真想看到柳子軒害怕的樣子,以還擊一下剛才兩人的口角之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