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相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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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線關,將軍營內的所有事務全都安排完畢,蕭靜茹就迫不及待的找到了葉文和林楚峰。準確的來說:其實她更想找的人只是葉文,因為還有一件事情一直壓在她的心底讓她無法釋懷。
“你們兩個到底是什麼人?”有些複雜的看著自己手下的這兩個兵,蕭靜茹很是直接的問道。
對於自己的兵營內突然出現了兩個下位天宗,蕭靜茹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高興,這兩個人確實幫助她度過了危機。如果沒有葉文和林楚峰的話,蕭靜茹知道,今天他們北越軍必然難逃全軍覆沒的下場。
可身為下位天宗,他們又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這樣的人無論到哪裡都會有個好前程。蕭靜茹實在想不出自己這小小的軍營內什麼能吸引這樣的兩個人,或許他們還有更大的企圖,蕭靜茹的思緒很亂。
不過,這還不是蕭靜茹最想知道的,今天從葉文嘴裡說出的那句“靜茹姐”才真的觸動了她的神經,如果不是當時的情況緊急,可能她當場就會抓住葉文問個清清楚楚。
對於蕭靜茹的問題,葉文著實有些難以啟齒,林楚峰是什麼人,連他都不知道,至於他為什麼會加入軍營,可能更大的原因就是為了玩吧!畢竟他可是連當個山匪都要取一下樂的人。
而葉文,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和靜茹姐和盤托出,他還有許多的事情需要去做。他父親被陷害的事必然與當今北越朝堂上的某個大人物有關,而黎叔被秘密的囚禁在天絕牢,雖然牽連甚廣但也少不了北越有人推波助瀾,他洩露自己的身份並不是明智的舉動。
“我們兩個都沒有任何惡意。”對此,葉文也只能坦誠的說道,他只是希望蕭靜茹能夠不予追究。
“雖然你們兩個幫了我,但我的軍營裡不能容納來路不明的人,如果你不能給我答案,就請你們離開。”可是,出乎葉文的預料,蕭靜茹展現出了驚人的強勢,她那一雙眼睛直直盯著葉文更像是藉此逼問,頓時讓葉文有些不知所措。
“喂,你這是什麼態度,今天要不是我們兩個,你還能站在這裡和我們說話。”對於蕭靜茹的話,葉文並沒有什麼,但是林楚峰卻是不悅的說道。
“老大,咱們走,就憑咱們兩個人的本事,到哪不混個營長噹噹。”隨即,林楚峰也準備拉著葉文離開,從小到大他什麼時候受過這份氣。
“等一下,你先離開一會,我有幾句話想單獨跟蕭營長說。”制止了林楚峰,葉文也囑咐的說道、
隨著林楚峰的離開,蕭靜茹與葉文之間的氣氛立即變得怪異起來,蕭靜茹原本那咄咄逼人的氣勢迅速轉變成了一份柔和,她的眼眸中如盪漾起了微微的水波,彷彿更像是期待著什麼。
“靜茹姐,我是小文。”這一刻,葉文的聲音都顫抖起來,自己獨自經歷了這麼多,他還是那麼渴望這個昔日的姐姐可以寬慰一下自己。
“你真的是小文?”雖然這就是她無比想要得到的答案,但蕭靜茹還是不敢相信的又問了一遍,因為這個名字的主人對於她來說已經死了。
“是,我就是小文,那個總要被靜茹姐保護的小文。”儘管兩人並沒有交談什麼,但葉文知道,他的靜茹姐還是當年的那個靜茹姐。
“小文”這一刻,一向給人無比堅強一面的靜茹姐話語中竟然帶著一絲哭腔,而且更加失態的是,她居然直接一把抱住了葉文。
此時,蕭靜茹正穿著一身輕柔的皮甲,幾乎一瞬間的接觸,葉文就能感覺到靜茹姐胸前的豐滿,這讓他著實是有些尷尬。
“你這麼多年都去哪了?”許久,蕭靜茹終於鬆開了葉文,然後一臉關切的問道。
“一言難盡吧!”葉文並沒有多說什麼,他的事,他還不想過多的牽扯到靜茹姐。
“當年,葉伯父發生了這樣的事,我父親私下裡也想了很多辦法。可是你知道,謀反這樣的事牽連重大,即使是我父親也是有心無力。”雖然葉文沒說什麼,但蕙質蘭心的蕭靜茹也自然能夠想到,隨後她也有些無奈的講述道。
“後來,聽說你被關進了天絕牢,我父親好不容易打通了關係,本來可以把你從天絕牢裡救出來。可當我們趕到天絕牢的時候,聽到的卻是因為監獄發生暴亂,你已經死了的訊息。”
當然,蕭靜茹並沒有說出來的是,當她得知葉文的死訊後,她把自己關在房間裡絕食了三天三夜險些餓死,後來也是靠著加入軍隊她才從這件事的悲傷中脫離了出來。
“監獄暴動。”聽著靜茹姐這樣的說法,葉文帶著一絲冷笑的自語道,看來他還是小覷這件事背後的操控者了。
要知道,蕭靜茹的父親蕭遠山身為大將軍,在北越國已經屬於實權人物。可當年黎叔炸燬了天絕牢,這樣的聲勢居然可以被人壓得死死的,一點訊息也沒有外傳,在北越擁有這份能耐的人恐怕屈指可數,而且這樣的人也可能只是一個馬前卒而已。
“當年,你是怎麼從天絕牢離開的。”天絕牢的森嚴她知道,否則它也不會被稱為北越的第一死牢,況且當年葉文被關進去的時候也只有六歲,蕭靜茹不禁問道。
“靜茹姐,有些事情我以後會告訴你。不過我既然還活著,我就要替我的父親,替我們葉家討回公道。”葉文隨即堅定的說道。
“是呀!姐姐都忘了,現在的小文已經不是當年的那個小書生了,你都已經比靜茹姐要強了。可是,不論你以後要做什麼,你都要記住,靜茹姐永遠支援你。”想起今日葉文力挽狂瀾的風采,蕭靜茹也是甚是欣慰的說道。
“嗯”聽著靜茹姐的話,葉文也是用力的點了點頭,以後不論發生什麼,今日靜茹姐的這番情誼他必定不忘。
解開了葉文的身份,面前所有的事情也是迎刃而解,有了他這個擔保人,蕭靜茹也無須再擔憂林楚峰的來歷。
夜深了,荒郊野外的萬籟俱靜,皎潔月光的一瀉千里,四周涼風的森冷蕭瑟,這裡一切的一切全都被蕭靜茹和葉文字能的無視,已經多年不見的兩個人也在相互述說著他人難以理解的愁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