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貼金吧。”杜九言道,“我今日也去做正經事。”

大家都看著她。

“我要去查任大人的死。”杜九言道,“我要為任大人審怨報仇。”

錢道安頷首,“看出來了,九言確實很閒。”

“走,走!”杜九言拉著桂王和跛子,“為我們無聊的人生,再添一筆濃墨重彩。”

“是你閒,我還是有事做的。”跛子擺手,不想和她還有桂王一起做事,“你們兩個去。”

杜九言也不強迫他,拉著桂王出門。桂王問道,“竇榮興那邊不管了?”

“自由發展了。竇榮興逃不脫劉嬌的手掌心。”杜九言低聲道,“那小姑娘很有心計。”

桂王也感覺到了:“手段了得。”

“所以,用不了幾天,竇榮興就能對她服服帖帖。”杜九言道,“她早先只是暗示沒有動手,應該是礙於裴盈,現在裴盈態度鮮明,她就出手了。”

“果斷麻利,是個厲害的人。”

“腰還疼不疼?”桂王和杜九言並肩走著,杜九言睨著他,“在談正經事。”

“竇榮興的事算什麼正經事?”桂王道,“我還有個正經事,要和你說。”

杜九言看著他,“說!”

“就咱們這樣,不容易生孩子。”桂王道,“我覺得不對勁。”

杜九言扶額,“這事兒要隨緣,強求不了。”

“我怎麼覺得你在騙我?”桂王不相信,“你確定可以?”

杜九言咳嗽了一聲,“如果兩年內沒有再生,咱們再考慮誰有問題。”

“生幾個?”桂王問道。

“能生幾個生幾個,”杜九言道,“不怕孩子多,養得起。”

桂王道:“我怕!”

“再生一個閨女就行了,多了費糧食。”桂王道,“關鍵是,生孩子疼,我不想你受罪。”

杜九言覺得現在談論這個問題,為時過早。

“有了就生,沒有咱們不強求,您說呢?”杜九言問道。

桂王頷首,“有道理。”

有媳婦睡覺就行了,生孩子純粹是幫太后問的。

不過,再有個閨女最好。

兩人到了大理寺。大理寺裡有位新來的路捕頭,個子不高人也很精瘦,但看上去很精明。據傳是走後門調任來京的。

具體如何不去查問,只要能力好就行。

“有線索嗎?”杜九言路巷。

路巷拱手道:“請王爺和杜先生隨小人來。”

三個人去後衙,路巷取了當天晚上所有值夜差役和獄卒的行蹤,還有幾隻碗和一個茶壺,“這個茶壺是昨天下午,在沿街的一個死衚衕裡找到的。要不是旁邊死了兩隻貓被人發現,我們還找不到。”

“就在東六街的往裡走,靠南城門。”路巷道,“一個很偏僻的地方。”

杜九言打量著茶壺,是個白底蘭花的,非常普通的茶壺,幾乎沒有任何特別之處,“當晚除了任延輝和吳文鈞喝了茶中毒以外,不是說還有別人的嗎?”

“是!”路巷道,“牢中的人說,這個人提著茶壺,從門口一路倒茶過來。”

“也就是說,不止任延輝和吳文鈞兩個人喝茶水了。但是,死的只有他們。”

“茶壺是個很普通的茶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