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蘇凝月也挺著肚子過來,大家圍著孩子說話,竇榮興道:“等後年年底的時候,我們肯定能一人一個娃娃抱在手裡。”

桂王深以為然。

晚上,村裡開的大席,殺了五頭豬,煮的大鍋菜,桌子連著桌子,從頭到尾都是人。

梁怡興奮的很,她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場面,從前到後的敬酒認人。

魯念宗陪著她,一會兒功夫,就和村裡人混熟了。

桂王給杜九言夾菜,凝眉道:“你到現在都沒歇過筷子,狼吞虎嚥的,很餓?”

“還真是餓的很。”杜九言又盛了一碗飯,“應該是在升龍那些日子苦的太狠了。”

桂王白了她一眼:“那也該補回來了,一路上連著吃了一個月了。”

“你廢話多的很,我吃你的飯了嗎?”杜九言眼睛一橫,桂王頓時軟下來,搖著頭,“沒有,沒有!”

“您想吃哪個菜,我給您夾。”

杜九言白他一眼,道:“在鹽村,你得知道自己的身份。”

“什麼身份?”

“杜九言的丈夫,而不是桂王,懂?”

桂王點頭:“懂,懂!九哥,九爺,您說什麼就是什麼,小的都聽您的。”

“這還差不多。”杜九言哼了一聲。桂王給足了面子,左右看看湊上來道,“你就嘚瑟吧,天黑了收拾你。”

兩人咬牙切齒地吵嘴。

沒過幾天鹽山開始下雪,大家進山扒拉野雞,烤著吃燉著吃,杜九言窩在房裡,一人一天能吃兩隻雞。

過年因為雪下的太大,他們去劉大全家裡吃飯,姜姨娘做的一手好菜,大家熱熱鬧鬧地坐在一起。

孩子們輪流過來磕頭拜年,壓歲紅包散了不少出去。

過完年,新化依舊很冷,錢道安幾個人都回家去了,就連喬墨也跟著去了鄭玉琴家,杜九言計劃在蘇凝月生產前去啟程,順便看看他們的。

魯念宗和梁怡過了年初八就呆不住,由顧青山和韓當陪同,出去玩去了。

四周各地,就算是個茅坑,兩個人也要鑽進去體驗不同。

杜九言百無聊賴,幫金秀養嬰孩。金秀去幹活,隔一個半時辰來餵奶一次。杜九言就躺在炕上,餓了吃,困了睡,保持和嬰孩一樣的食宿頻率。

等三月春暖花開,她從暖烘烘的暖閣裡出來的時候,魯念宗一陣驚呼,捂著嘴道:“言言,你好胖啊。”

“是哦,”杜九言摸摸自己的腰,“是因為太閒的緣故?”

桂王搖頭:“是因為太能吃的緣故。”

她嘆氣,摸著凸起來的小腹,正色道:“王爺,明兒陪著我減肥,我得在回京前瘦下來。”

“否則,大家看到昔日風流倜儻的杜九言成了個胖子,太毀損我的形象了。”

桂王其實覺得還挺好看,圓溜溜白嫩嫩的杜九言少了一絲英氣,卻多了幾份可愛和軟糯,他時不時就會捏她的臉,手感很不錯。

“沒事,這樣的你也很好看,很不一樣,另一個角度的杜九言。”桂王道。

杜九言白了他一眼。

但第二天懶洋洋的躺在炕上假裝翻書,根本沒有要活動減肥的打算。

“咱們是不是準備啟程了?”桂王將杜九言拉起來,“蘇凝月要生了吧?”

杜九言揉著臉,點頭道:“那就準備一下,這兩天就啟程唄。”

“我去和大家說。”桂王說著出去,忽然聽到杜九言嗷了一聲,他一愣問道,“怎麼了?”

杜九言一臉驚恐地指著自己的肚子:“王爺,這……肚子……古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