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九言豎起一根手指,道:“比一比?”

“你太壞了。”季玉低聲道,“你說的我懂。只要我還活著一日,李驍和將來我的兒子,我都會時時提醒他們大周的好。”

“兩國交好,絕不冒犯。”

杜九言頷首,道:“有你在,我也放心。”

她和桂王回道行宮,裴盈和周肖他們都迎了出來,大家互相打量對方,隨即都笑了起來,周肖道:“各自安好,大吉大利。”

“最近怎麼樣,案子多嗎?”

錢道安點頭,道:“很多。大家有了維權意識後,一點小事都要來諮詢我們。我一天都要喝上三壺茶。”

話說的太多了。

“你呢,還好嗎?”杜九言問裴盈。

裴盈點頭,道:“極好。”

“他當然好了。”竇榮興低聲道,“她常偷偷去義莊研究屍體,剖來剖去的,我看著滲人,她卻是一臉陶醉。”

裴盈無奈道:“倒是找到了來這裡的好處了。”

因為局勢亂了後屍體很多,她能在王權庇護下,做許多以前做不了辦不到的事。

就說解剖,她已經能做到熟稔了,對人身體的構造也爛熟於胸。

“也算沒有白跑一趟。”杜九言左右找人,“我舅爺呢?”

竇榮興一臉的嫌棄:“你就別提舅爺了,我都三天沒見著人了。”

“啊?”

周肖笑的一臉曖昧:“和梁小姐一時一刻都不能分開。”

“如膠似漆!”竇榮興補充。

厲害啊,她走了二十來天,魯念宗和梁怡發展的這麼快了啊:“怎麼樣,騙著小姑娘了嗎?”

“成了。”竇榮興道,“說是要陪梁小姐遊山玩水,等給父母送終盡孝後,再陪她回這裡來盡孝。”

這方法倒是挺好的。

畢竟梁克興有幾個兒子,魯章之卻只有魯念宗一個人。

“我去睡會兒,等舅爺回來再問他。”

桂王也跟著,夫妻兩人去休息了。

鄭玉琴拉著喬墨也去休息,顧青山一個人光溜溜地跟在後面,曬的黑漆漆的,生無可戀一臉孤單。

“顧將軍真可憐。”竇榮興道,“轉了一圈,就他沒人疼。”

顧青山耳力後,聞言幽怨地回頭看了一眼竇榮興,垂頭喪氣地走了。

“青山哥,我陪你。”韓當勾著顧青山的肩膀,道,“咱們兄弟,不離不棄。”

顧青山白了他一眼。

晚上,魯念宗回來,大家圍坐在一起吃飯,梁怡就坐在他手邊上。

“杜先生,我和大白牙準備在安南辦一次婚事,然後和他回京城後,再辦一次。”梁怡道。

杜九言看著魯念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