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識看完信又看著劉通,問道:“去嗎?”

沒等到回答,就看到岸邊的船上下來一位男子,鮮衣怒馬氣質華貴,他策馬不急不慢地過來,停在城牆底下,衝著上面兩人招招手,道:“下來說。”

劉通和劉識見他沒有帶人,猶豫了一刻,下了城牆。

杜九言趴在床上看著城牆下面說事的桂王,一臉崇拜地和鄭玉琴道:“我家王爺,是不是特好看?”

“好看。”鄭玉琴最近誇桂王誇的太多了,已經詞窮了,“非常好看。”

她說著又問道:“不過,這樣成嗎?”

“劉通和劉識會同意嗎?”

杜九言道:“他們沒的選擇,要不然就拼死一戰,要不然就投降保全剩下族人的性命。”

“答案沒的多,就只有一個。”

鄭玉琴想想也對,道:“他們解決了,那李氏還要費力嗎?”

“那就是李驍的事了,他們父子兩人鬥法,和我們就沒有關係了。”杜九言道,“更何況,李饒平只要不傻,都不會阻擋兒子開創大業。”

“將來歷史上,他就是開祖皇帝。”

鄭玉琴哈哈笑了,道:“沒見過老子活著兒子做皇帝的。”

“萬事都有開頭嘛。”杜九言笑了,依照她對李驍的瞭解,一旦王權穩固後,李饒平是鬥不過李驍的。

說不定,李饒平的牌位,很快就會出現在李氏的祠堂裡。

畢竟就像鄭玉琴說的,沒見過老子活著,兒子卻做皇帝的。

城樓下,桂王和劉通弟兄二人正說著話,杜九言聽不到,但能看到桂王的側顏,鼻樑高挺目光澄淨明亮,身材修長玉樹臨風。

她的男人真好看。

好看到讓她覺得,死一回來大周,什麼都值得。

畢竟,以她的容貌資質,在現代肯定是騙不到這麼好看還這麼專心愛她的男人的。

“值了!”杜九言道。

鄭玉琴一臉不解地看著她:“什麼值了?”

“說起來,你和喬墨什麼時候辦大事?”杜九言問道。

鄭玉琴凝眉想了想,道:“我打算等回京城的路上,我們順道去我父兄那邊,也讓他們見一見喬墨,如果滿意我們就順手將婚事辦了。”

“大家隨便吃個飯,喝一頓酒,就成了。”

“瀟灑啊。”杜九言道。

“喬墨不同意,非說一生只成親一次,無論如何都要辦的熱鬧隆重。他還要回京城定喜服,要最好看華貴的那種。”鄭玉琴鄙夷不已。

“一個大男人,矯情的很。”

杜九言哈哈大笑,道:“他是為了紀念,你就從了他吧。”

“不想理他,要這麼麻煩,他就自己成親去吧。”鄭玉琴說完,桂王正衝著他們揮了揮手,她好奇道,“王爺喊我們?”

杜九言搖頭,道:“王爺說,搞定了。”

“這麼快?”鄭玉琴一臉驚奇,“劉通和劉識這麼好打發?”

“不是他們好打發,是他們沒的選了。鄭文海沒了,梁克興和我們早就示好了,眼下整個安南就只有他們硬撐著反抗。”杜九言道,“畢竟,劉氏的人還是想活一活的。”

“那、留著他們不殺嗎?”鄭玉琴問道。

“暫時不會殺。至於以後,就不是我們管的事了。”杜九言也衝著桂王揮手。

接下來幾日,杜九言在床上吃了睡,睡了吃的躺著曬太陽,桂王在城內城外的忙著,將劉、鄭兩族的兵馬都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