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文海臨時召開了極為機密的會議,下半夜的時候,他就讓喬裝好,讓城門口的自己人給他開了城門,他在自家鹽場口上了船,繞開崇安,走海路直奔美特。

杜九言站在城樓上,指著鄭文海的背影和桂王道:“還挺賊啊!都說他最魯莽,我一點沒看出來。”

“魯莽怎麼會做上家主之位。”桂王靠著城牆,神色閒淡,“反應夠快,還不錯。”

杜九言白了他一眼,道:“你趕緊讓顧青山出發啊,他磨蹭什麼呢。”

“在收拾行李吧,畢竟要出遠門。”桂王道。

杜九言捏著他的臉:“王爺,不要被我誇幾句就飄了,你要是輕敵大意,導致咱們輸了,咱們可就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家去了。”

“知道了,知道了。”桂王牽著她的手下城牆,“走了走了,回去睡覺,我今天累的很。”

“你要幫我捏捏腰,捶捶腿。”

“還要親親抱抱!”

杜九言找著他的肉,使勁一掐,笑道:“你蹬鼻子上臉的本事,是越來越利索了。”

“哼!”桂王道,“我今天多厲害,你就不應該鼓勵我?”

杜九言哈哈大笑,站在他前面,拍了拍後背,道:“來,我揹你回家。”

“你背的動嗎?”

杜九言道:“我家王爺今夜肉嬌體弱,我背不動也要背的。”

“行吧,”桂王笑著,趴她背上,杜九言揹著他下樓梯,也不能算背,因為他兩腳你著地,一路蹬蹬瞪的下臺階。

“我感覺我是一隻麻袋,這麼墊著老骨頭都散架了。”

“誰讓你痴長個子,就跟那沒柴的青山一樣!”

桂王哼了一聲,兩腿一收,杜九言吃不住,連著躥了幾步穩住了,她怒道:“趙鼎,你想死是不是。”

“我是泰山,讓你感覺一下什麼是泰山壓頂。”

“你下來。”杜九言不背了,真是死沉死沉的。

桂王道:“你剛說我身嬌體弱,要護我愛我。”

“愛沒了,現在只有惱火,你下來。”杜九言掐他屁股,桂王抖了兩下,笑著反將她打橫抱起來,道:“行吧,換爺來抱你。”

“毛病的吧,有人看著。”杜九言道。

“看了也只能嫉妒,喜歡嫉妒就看唄。”桂王哼著小曲兒,輕鬆地抱著杜九言,一路晃盪回行宮。

杜九言反抗了一下,就開始享受了,摟著桂王的脖子,笑盈盈地道:“王爺還是很威武雄壯的。”

“才知道?”桂王不滿道,“我哪夜不威武雄壯了?”

杜九言不想搭理他,臉側過來貼著他胸口,道:“您老認真抱著,閉上嘴巴,我要睡覺了。”

“睡吧,休息好了才有力氣戰鬥。”

杜九言隔著衣服咬了他的胸口。

“嘶!”桂王疼的吸氣,“你給我等著。”

反正回家都要被他欺負,杜九言決定現在欺負夠了,這樣才不會覺得虧。

第二日她睡了個懶覺,桂王愛憐地親了親她,柔聲道:“我去衙門,你多休息會兒再起來。”

“去吧去吧。”杜九言翻了個身,攏著被子捂著頭,“我這一個時辰不想看到你。”

桂王摸了摸鼻子,訕訕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