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王妃,謝謝!”管凡激動地道。

“但我在開始做事以前,需要你給我交底坦白,做過的沒做過的,你都必須坦言相告。否則,一旦我自己查明瞭你曾欺騙我,我會立刻終止合作,不會管你的死活。”

管凡道:“我說的話都是真的。那天在崇安城外我確實碰見了鄭文銀,我回升龍的路上,也確實見到了一個珠串。”

“我要是騙了您一個資,我願意天打雷劈。”

杜九言問道:“一件一件說。你在崇安城外見到鄭文銀,你們說了什麼,說了多久?你們以前接觸過嗎,很熟悉?”

“我當時回崇安辦事,在崇安前後住了兩天,二十那天中午,我正好出城辦事,就這麼巧,和鄭文銀一起出城。我們就停下來,我問他做什麼,他說回升龍,他又問我做什麼,我說我辦事。”

“隨後我們約了回升龍後找機會喝一杯。但這是客氣話,我們在升龍也見過兩次,可從來沒一起喝過酒。尋常見面就是點頭之交,算不得熟悉。”

“他當時一個人?”杜九言問道,“騎馬的,沒有帶車?”

管凡回道:“他當時一個人,騎著一批可棕色的馬,戴著個大簷的草帽,穿著短打長褲。說完話他就打馬走了。”

“沒有帶銀子?”杜九言和桂王對視一眼,桂王道,“十九那天他在交安兌換了一百一十萬兩白銀,十七在崇安兌換了一百萬。這麼多銀子他要帶在身上就太扎眼了,很有可能就地藏在什麼地方了。”

“有道理。”杜九言道,“如果風聲過去,他就可以把銀子重新熔了拿出來花用。”

管凡聽得一愣一愣的,插嘴道:“這麼說,王妃您懷疑鄭文銀是攜款私逃?”

“很古怪,還不能確定。”杜九言道,“還有個問題,你撿到珠串的時候,周圍也沒有人?”

管凡說,他是第二天,就是二十一回升龍半道休息,拴馬時撿到的珠串。

“有人肯定是有人的,但都是行人。不過亭子裡沒有人,我坐了好一會兒,才進來一行人,也不認識,當時我休息的差不多了,就騎馬走了。”管凡道。

杜九言微微頷首,道:“最後一個問題,你的八十萬兩如何來的?”

“這、這是我的私事。”管凡目光閃爍,道,“我、我敢保證和鄭文銀一點關係都沒有,如果我撒謊,天打雷劈。”

杜九言揚眉看著他。

“王妃,真的和這個案子沒有關係,既然沒有,我就可以不說對吧?”

杜九言道:“你受到鄭文海懷疑最重要的證據,就是這突然存入劉家錢莊的這筆錢,你認為卻沒有關係?”

“我、我和一個朋友做買賣掙的錢的。這些錢是我私人的,我又不想被我家主發現,所以、所以就存在劉家錢莊了。”管凡說著又罵劉鎮,“劉鎮這個笑面虎,居然把自家錢莊的事,告訴外人。”

“等我出去,我一定大肆宣揚,讓他自己的庶民,都不敢去他錢莊存錢。”

杜九言見他鐵了心不想說,索性就不問了,頷首道:“你先在這裡住幾天吧,我幫你將繩子解開,你也不要想逃跑,免得引起誤會被鄭文海殺了。”

“這兩日我若再有疑問,還會再來找你的。”

管凡沒意見,假如是有人陷害他,他待在這裡反而安全點。反正鄭文海一時半會不敢對他怎麼樣。

杜九言和桂王離開鄭府,徑直去鄭文銀家。

鄭瑜個子中等身材有點微胖,穿著皺巴巴的衣服,顯得很頹廢,他看著兩個人問道:“二位、找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