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怕梁家,要打就打,但現在不是時機,他要是動手,說不定李驍就暗中聯絡了劉梁兩家,合夥弄他。

他才不會給他們機會。

“證據是什麼?”杜九言問道,“勞駕給我們看看。”

鄭文海一怔,道:“桂王妃,我們不走公堂。依照族規辦事就好了。”

“依照誰的族規?”杜九言道。

鄭文海哈哈笑了,道:“當然是依照我們的族規。”

“不可能。”管凡道,“我沒有劫財殺人,憑什麼依照你們的族規。我還說要依照我們的族規,查清楚你們是什麼目的。”

“我看,你們就是狼子野心,想要挑起紛爭。我告訴你們,我們家主才不會怕你們。”

鄭文海不悅地盯著管凡,道:“這事你可做不了主,要談也是等你們家主來了,我和他談。”

“我們家主不會來的,因為我請了王爺和王妃給我主持公道。”管凡道,“請王妃的三尺堂辯訟,我要證明我的清白。”

鄭文海怒極反笑,道:“我族裡的糾紛案件,是不可能讓外人插手的。”

“王爺,王妃,恕我得罪了,這種事我不會退讓!”

他想到前幾日劉雲生死的時候,劉鎮說的話,他一點都不想和安南律以及杜九言對面掰扯。

他族裡的事,就一定要在族裡解決。

“我看看你的證據吧。”杜九言道,“這不違揹你的規矩吧?”

鄭文海一愣,衝著廖程打了個手勢。

廖程上前來,手捧著卷宗,道:“鄭三爺七月十三離開交安府,十四中午來給家主請安,並領了兩季的軍餉,共計二百一十萬兩。”

“十六日他在升龍的錢莊、十七日在崇安的錢莊、以及十九日在交安的錢莊,各親自取出了所有軍餉,但他卻並沒有將這些帶到軍中發放,而就此失蹤。”

“二十那天,有人在崇安城外,看到管凡和鄭三爺說話。”

管凡道:“我是和他說話了,可這能說明什麼?當時碰到了,就聊了幾句,然後就各自走了,鬼知道他會失蹤。”

廖程看向管凡,問道:“隔日,你在升龍的劉氏錢莊內,存入了八十萬,這錢,如何來的?”

“這是我自己的錢,不用和你們解釋。”管凡目光閃爍,咬定道,“總之,不是你們丟失的軍餉。”

“不是?”廖晨道,“天底下有這麼巧合的事?而且,這八十萬兩存入的白銀,有不少都刻印著,我們鄭氏的族徽。”

管凡不能動,便跺著腳道:“我說了,這錢是我自己的,和你們沒關係。至於你們的族輝在上面,也很好解釋。這銀子做出來不就是用來花用的,我得了一筆銀子,正好有幾個是你們的,有幾個是梁氏,這都是正常的事。”

“安南流動在用的銀子,難道還有別家的?”

廖程冷笑了一笑,道:“從劉家清點的數額,八十萬兩白銀裡面,一共有兩千二百錠都是我們的。”

“我、我不知道。”管凡說著,朝杜九言看來,道,“杜先生,我什麼都沒有做,真的。”

杜九言沒有接他的話,而是問廖程,“能不能確定,鄭文銀是從哪一天開始,真正失蹤的?”

“二十。那天有人在崇安城外看到他和管凡說話後,就再沒有人見過他。”廖程看著管凡道,“所以,除了他沒有別的可能。”

今天二十四了。杜九言又問道:“除了這八十萬兩有著落外,還有餘下的銀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