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瑜很驚訝:“家主,這、這什麼意思?”

“十五那天,你父親在我這裡領了交安海兵兩季的軍餉,一共二百一十萬兩。現在,這些響應和你父親一起失蹤了。”

鄭瑜撓著頭想了一會兒:“家主,會不會他在回去的路上遇到朋友了呢。他帶著銀子逃走,肯定不可能,我父親對您對族裡是忠心耿耿。”

“而且,我父親就算想走也不容易,升龍和交安大家都認識他。”

鄭文海問道:“你什麼都不知道?”

鄭瑜搖頭。

“那你母親呢,她沒有回你舅舅家裡,你可知道她能去哪裡?”

鄭瑜回道:“我姨母家呢?她以前會去我姨母家裡小住。”

“你姨母家在哪裡?”

“就在城外不遠,我這就去找!”鄭瑜匆忙行禮告辭而去。

鄭文海讓人跟著鄭瑜去找他母親。

鄭瑜找了兩個姨母家,還順道問了幾個親戚。

沒有人見過他母親。

鄭瑜待著臉,來給鄭文海回話,也不得不相信鄭文海的話:“家主……您的意思是,我父親和母親一起,帶著銀子逃走了?”

鄭文海沒否認。

“這怎麼可能?我、我還在啊。”鄭瑜道,“我是他們唯一的兒子,他們把我留在這裡,自己走了?”

這怎麼可能?!

“家主,會不會是有人見財起意,害了我父母呢?”鄭瑜道,“不然,沒辦法解釋。”

鄭文海道:“在升龍,誰敢搶他的錢?”

“也對。”鄭瑜想不明白,“可、可他們逃走,沒道理不帶我走。”

鄭文海擺了擺手,道:“你再回家去想想,如果想到什麼,速來告訴我。”

鄭瑜點頭。

“家主,如果鄭三爺不是逃走,那會不會真的是有人劫殺?”廖程問道。

“從兌出銀子到今天,也不過六七天,細細的去查,肯定能查到。”鄭文海道:“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廖程應是,帶著人去查。

杜九言在三尺堂裡拍蒼蠅,百無聊賴地道:“這地兒,怎麼這麼多蒼蠅,愁人!”

“九哥,”竇榮興道,“梁府裡就沒個打架鬥毆,退婚嫁娶的糾紛,死上個把人?”

杜九言白了他一眼,道:“不然,你去殺幾個人,然後我來給你辯訟?”

“別!我一點都不想嘗試您特製的狗頭鍘!”

杜九言靠在椅子上,唉聲嘆氣地道:“這才用過狗頭鍘,還有兩個沒開光呢。”

“誒?”杜九言坐起來,問道,“升龍的怡紅院怎麼樣,姑娘漂亮嗎,要不要去見識一下?”

“不漂亮!”魯念宗搖頭道,“不想見識。”

所有人的視線,刷地一下投向魯念宗,杜九言盯著他問道:“您去過了?”

“舅爺,您什麼時候去的?”竇榮興問道。

魯念宗擺著手,道:“我沒去過,我、我就蹲在對面的巷子裡,觀察了幾個時辰。”

“看了十二位姑娘,在窗前和大門口露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