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王爺和杜先生還在鎮安,就肯定沒事。”劉乾道,“我出去辦事,你們在家不要出去。”

劉永康送劉乾出去,嘆氣道:“爹,這段時間辛苦您了。”

劉乾擺了擺手,上了馬車。

城外山腳有個泉眼,水清甜甘冽,他父親在的時候就在那邊設了一個酒廠,取名鎮安清泉酒,在整個廣西都小有名氣。

酒廠很大,不到那邊就聞到了一陣濃郁的酒香。

劉乾下車,交代車伕道:“你就在這裡等我,半個時辰我就出來。”

車伕將車馬停在樹蔭下,自己靠著樹搭著個大帽子打盹兒,剛蓋上帽子忽然就覺得有人從他面前過去,他揭開帽子,又發現根本沒有人,不由咕噥了一句,躺下接著睡。

劉乾查賬,交代了事情,從裡面出來,他剛繞過一個彎角,突然脖子一寒,他驚了一跳站著不敢動,盯著脖子上的劍,問道:“你、你什麼人?”

“閉上嘴往前走,如果你敢吵鬧我立刻就割了你脖子。”那人說話的語調有點生硬,一聽就能聽出來是安南人。

劉乾被推著往前走,根本不敢回頭。

“有話好好說,你要做什麼,我們停下來打個商量,您看行嗎?”

“不要廢話。”那人道。

劉乾不敢再說,被刀架著脖子到馬車邊。車伕驚醒,看到眼前的情形不等他說話,那人架著的劍沒收,左腳擦著地踢出一個石子,直衝車伕額頭。

車伕嚇的傻了。

劉乾吆喝一聲,道:“躲啊!”

就在這時,斜楞裡也飛出來一顆石頭,兩顆石頭對撞,掉在了地上。

“等你很久了。”胡捕頭從樹後面出來,盯著那人。

那人戴著遮臉的斗笠,穿著短褂和短褲,腳上是草鞋。

面無表情地看著胡捕頭,道:“剛上來一步,我就立刻殺了他。”

“你想幹什麼?”胡捕頭道,“抓住劉乾換劉家的鹽場?”

那人道:“那是別人的事,我的事只是抓住他。”

“你攔著我,我就殺了他。”

胡捕頭哈哈大笑,道:“那你試試。”

那人眼中冷光乍現,劍柄一動,真要殺劉乾,就在這時,一支箭凌空而來,砰的一聲,釘在他的右手上。

那人的劍脫手,胡捕頭立刻衝上去,雙方打鬥起來。

顧青山出現,不過十幾招,那人被擒住摁在地上。

劉乾嚇的癱軟在地上,車伕更是一頭的冷汗,魂不附體。

“帶回去。”顧青山將刀收鞘,看著那人道,“等杜先生審。”

胡捕頭將人卸了下巴,五花大綁地捆著摔馬車上。

“顧將軍,胡捕頭,”劉乾好不容易爬起來,作揖道,“真是多謝二位了,不然我這條老命今天就要丟在這裡了。”

胡捕頭含笑道:“沒事,這一切都在杜先生的預料之中。”

劉乾不解。

“杜先生說了,他前面一個計謀沒有成功,肯定不會就此作罷,還會有下一刻動作。”

“所以,杜先生讓我們暗中跟著您,料定對方會來綁架您換鹽場。”

劉乾鬆了口氣,擦著汗道:“真是得虧杜先生了。這一次要不是我們運氣好,遇到了杜先生,我們劉家就徹底完了。”

“是啊,得虧杜先生。”胡捕頭道,“先回去,審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