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查不清楚,就是殺人罪!”劉大奶奶呸了一口,哭著道,“第一個要砍頭,就砍你的頭。”

劉蓉被罵的一愣一愣的,臉色也急劇變化著,好一會兒擦著眼淚,跳腳道:“你算個什麼東西,你憑什麼罵我。”

“我志遠哥還死了呢,他可是沒了命。”

“我心裡不難過嗎,你憑什麼罵我!”

劉蓉指著劉大奶奶和劉太太道:“娘,您聽聽大嫂說的話多難聽。又不是我讓哥哥們去打他的。”

“你給我閉嘴!”劉太太氣的發抖,“你四個哥哥打肖志遠,還不是因為疼愛你。”

“你居然一點良心都沒有,只顧著肖志遠的死活,不管你幾個哥哥。”

“你可真是本事,腦子是不是被狗扒了?”

劉蓉身體不好,大出血後雖養著,可因為時間善短氣血很虛。她氣得一黑,癱坐在地上,沒辦法理解,她明明很難過的,為什麼一家人不理解她,反而個個都來罵她。

“去準備吧。”杜九言揮手。

劉家四個兄弟去收拾。

杜九言重新折道回了房裡,柯伯在地上灑了一層黑色的粉末,然後用白紙拓了一層痕跡下來,整個鞋印就完好無損地留在白紙上。隨後他又在地上倒模子,整個過程行雲流水,轉業又神秘。

裴盈一直在旁邊看著,滿目的好奇。

“你先去衙門吧。”杜九言見柯伯該做的事做完了,就對裴盈道,“你要帶誰去陪著你,一個人行不行?”

裴盈道:“讓韓將軍陪著我吧,我一個人……倒不是害怕,只是需要幫手。”

“行。”韓當道,“我賠裴姑娘去。”

韓當陪著裴盈去了衙門。

“杜先生,我、我做什麼?”胡捕頭問道。

杜九言看了看東面,天已經快要亮了,她道:“天亮了再說吧,先去喝茶休息會兒。”

“去、去我那邊喝茶吧。”劉乾迎上來道。

他很清楚的知道,現在唯一能救他們家的人,就是杜九言了。

“馬角呢?”胡捕頭指著隔壁房間裡的馬角。

杜九言朝隔壁房間看了一眼,道:“讓他一個人在房裡待會兒,天亮了以後再去帶去衙門審問。”

又吩咐了人暗中看守,她想知道,馬角獨自待著會不會老實。

胡捕頭應是,大家去主院。

“杜九言,”劉蓉忽然追上來,拉著杜九言的胳膊,盯著她道,“案子你打算怎麼處理?”

杜九言停下來看著她,揚眉道:“擔心你四位哥哥?”

“我當然擔心啊,他們是我哥哥,又不是我仇人。”

杜九言頷首,道:“那就祝願,在那一盞茶不到的時間內,真的有人曾經進過房裡,將肖志遠打死。”

“不過,祝願也沒有用,還得有證據證明,否則,一切都是枉然,他們四人必然要為殺人之行,負擔責任。”

“什麼責任?”

“不論首從,一律斬立決。”

劉蓉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瞠目結舌地反問道:“斬立決?不可能,這怎麼可能呢?”

“怎麼會這樣,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杜九言懶得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