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孩子雖都是獨立聰明的,可也黏她,許多事都願意和她這個當孃的商量。

但趙啟不是,他有事就算去和陳朗商議,也不會來問她。

這不能怪他,只能說,他們母子之間也需要時間去沉澱,不斷的相處中,積累感情。

“天氣恨暖和,”小蘿蔔道,“明天我們能出去玩嗎?”

趙啟和太后都看著他。

“我們穿便服,到城外去踏青。”小蘿蔔笑嘻嘻地道。

太后一怔,下意識地拒絕道:“這怎麼行,你們都是千金之軀,輕易出去要是出去了怎麼辦?”

“祖母。”小蘿蔔道,“跛子叔的武功,就算有人想要對他怎麼樣,也傷不了他。”

“最重要的,我們有人暗中保護啊。”

“您是不是也想出去走走?想不想去法華寺,想不想去爬山?”

太后還真的想去,這都多少年沒有出去過去了。

“那就去吧。”趙啟見太后不說話,就知道她也很想去,“少帶些人,輕車從簡不要聲張就好了。”

“小蘿蔔說的對,以我的拳腳,這世上也沒有人能傷到我。”

太后猶豫著問道:“這,會不會不太好?”

“沒事。”趙啟道,“您貴為太后,難道想出去走走,也要徵得別人同意嗎。若真是這樣,那還有什麼意思。”

“想去哪裡就去哪裡。”

太后驚訝地看著趙啟,脫口問道:“哀家想去江南也可以?”

“可以。”趙啟道,“帶上人手就行了。”

太后心裡很興奮,但又不敢在趙啟面前表露的太明顯,她沉了一會兒,道:“哀家再想想。”

趙啟沒有強迫他們。

第二日,趙啟結束早朝,見過各位朝臣,就回了後宮,換了家常的便服,三個人坐了兩輛馬車,由郭曉恩暗中護送,悄無聲息地去了法華寺。

太后和錢嬤嬤主僕四個人湊在馬車裡,偷偷打量著外面的街市。

“變化真大啊,哀家記得這裡以前是個脂粉鋪子吧?”太后道。

“是脂粉鋪子,當年奴婢還陪著您來買過東西。奴婢記得,您在這裡買了一盒口脂,後來嫌顏色不正,一直放在桌子上沒有用。”錢嬤嬤道。

太后點著頭,又指著另外一邊,道:“那個賣糖糕的,居然還在。”

“可不是還在嗎,當年他挑了父親的擔子,也不過十五六歲,現在過去了三十來年,他也就四十五六的年紀。”

主僕幾個人像個孩子,嘰嘰喳喳地議論街市的情形。

“聖上可真好,說陪您出來玩就出來了。”龔大姑姑道,“要奴婢說,聖上雖性子清冷話少,可心卻是很細很柔軟的。”

“那倒是。”太后感嘆地道,“這孩子自小吃了太多的苦,如今就是想對別人好,恐怕也不知道應該用什麼方法。”

“不過沒關係,哀家對他好就行了。”

小蘿蔔躺在馬車裡,在玩王寶應給買的一個草繩編的螞蚱。

“你用心良苦了,”趙啟摸了摸他的頭,“這麼用心的綵衣娛親,讓我和太后娘娘親近一些。”

小蘿蔔嘻嘻笑著,道:“這是我娘連走前交代我的,讓我一定要擔負好調劑員的角色。”

“她說,她回來的時候,希望你和祖母經過我的努力,已經母慈子孝,相親相愛。”

趙啟摸了摸他的頭,道:“別被你娘帶歪了,瞎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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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喬氏這樣的女人,相當的極品,大多數的男性都吃這一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