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陽回瀘溪,不管多長時間,反正一天一夜是不可能打個來回的。

他早就想好了。

“封召平,你可知道,我既然說是你,就必然有足夠的證據!”

她話落,姚燁從外面揪著一個女人進來,往地上一丟,那個女人啊地一聲慘叫,衝著封召平就喊道:“表哥!”

“蘭妹!”封召平神色大動,衝著過去抱著女人,心疼地道,“他們對你用刑了?”

女人嚶嚶哭著,抓著封召平道:“表哥我好害怕,這些人到底想幹什麼。”

“別怕,別怕。”封召平語氣溫柔,滿眼都是柔情,“有我在呢,他們不會對你怎麼樣。”

女子哭著點了點頭。

四周的人看著這一幕,一個個都很驚訝,周元喝罵道:“小寡婦,小賤人!”

“啊,對!”有人接了話頭道,“就是嫁去沅陵,後來死了相公回瀘溪投靠封家的那個表太太吧。”

大家都想起來了。

杜九言也打量著韓喬氏。二十五六歲的年紀,容貌秀美,一雙眼睛看著人像是含著淚,讓男人不由自主會生出憐惜之情,加上她身材豐腴,風情萬種,杜九言覺得,就算桂王路過都要多看一眼。

倒不是喜歡,是因為很有女人味,像……蘇凝月。

但蘇凝月比她正派很多,眼睛也清澈許多。

“我就說,這女人一回來就會出事,姑奶奶當時居然還讓她住在家裡。”有族人道,“你看現在,這兩個人明顯就有姦情。”

封召平怒道:“什麼姦情,我和蘭妹青梅竹馬,是你們周家人拆散的。”

“當年,若非周震想讓我做他的女婿,逼著蘭妹遠嫁給那個男人,她怎麼會過的那麼辛苦,怎麼會日日被那個人打,我又怎麼會和封周氏那個夜叉日夜相對。”

“是周震,他毀了我一生!”

“他就是個畜生!”

封召平情緒激動,說完就後悔了,這些話他不該說。

他一看到韓喬氏就亂了方寸。

畜生?杜九言目光一轉,落在周元身上。

周元臉色僵硬地垂下了頭。

“這麼說,你的動機就是因為周震拆散了你們這對苦命鴛鴦啊,還真是聞者落淚,聽者傷心。”杜九言搖了搖頭,蹲下來看著韓喬氏問道,“我有幾句話要問你,你回答了,我就讓你走。”

韓喬氏看著杜九言,淚眼汪汪地點了點頭,道:“好、您說。”

“堵了他的嘴。”杜九言讓顧青山堵住鳳封召平的嘴,扣住他不讓他動。

她問韓喬氏,道:“你表哥要開始打理周家的產業了,你可知道?”

“奴、奴家不知道。”韓喬氏搖著頭,盯著杜九言,梨花帶雨地道,“杜先生,你我都是女人,您應該懂得,我們女人的不易。”

“您又何必為難奴家呢。”

“奴家的命,很苦的……”說著,拿了個帕子出來嚶嚶地哭了起來。

杜九言嘴角抖了抖,韓當一腳踹在韓喬氏的肩膀上,怒道:“什麼鬼東西,也好意思和我們王妃說同是女人的話。”

“她要是天上的雲,你就是茅坑裡的屎!”

韓喬氏大概沒有被男人這麼對待過,她一時忘記了疼,很吃驚地看著韓當。

“看什麼,再看我接著打。”

韓喬氏頓時哭了起來。

“嗚嗚……”封召平心疼地喊著。

杜九言隔著衣服,拍了拍喊韓喬氏的肩膀,道:“你再哭,我家王爺也要進來打你的。”

“他這會兒在車上打盹兒,一會兒就該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