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燁點頭不迭,道:“能,能走路的。”

說著,立刻站起來,忍著撕心裂肺的痛蹦跳了兩下,道:“您看,我能走。”

“那我們就先回客棧,然後再去周府。所有的死者,如今在哪裡?”

“死者都還在停在周家了,人、人太多了,沒地方放。準備放七天,就只能……只能下葬了。”姚燁道。

杜九言點頭,招呼自己人,“走了,回去睡覺去。”

“哼。”宋吉藝走過來,瞪著姚燁,道,“你、你、你給、給我、等、等著。”

說著,氣呼呼地走了。

結巴,訟師,那肯定就是三尺堂的宋吉藝了,姚燁抽了自己一嘴巴,他剛才怎麼就沒有想到呢,真是瞎了狗眼,活該被打。

“王爺,王妃,”邵文良想跟著上來,“下官也跟著去伺候吧。”

桂王撇著他,冷笑一聲,道:“受不起邵大人的恩!”

“一個縣令,還自稱瀘溪的法瀘溪的天了,當天裘樟都沒敢說過他是新化的天。”桂王咕噥著,走了。

邵文良嚇的站不住,倒在自己常隨身上,嚇的語無倫次,“我完了,完了!”

姚燁招呼手下,將盛濤三個人扣了,又將客棧的東家一起扣了,四個人喊著冤枉,被關去了牢房。

其他人則跟著一起回了客棧。

杜九言問姚燁的手下,“昨天裝財寶的箱子,在哪裡找到的?”

“在這裡。”小捕快說著,跑到臥室牆角的位置,杜九言頓了一下,“你這麼一說,我還真的想起來,昨晚我和王爺進來的時候,這兩口箱子就堆疊放在這裡。”

“喊個夥計來問問。”杜九言和捕快道。

小捕快跑的很快,一會兒就將客棧裡還驚魂未定的夥計喊來,杜九言問道:“在我們之前,這間房的客人,什麼時候走的?”

“前天晚上這院子沒進客人。”夥計道。

“那你們最後一次打掃是什麼時候?”

“前天下午,我進來的打掃的。空了一個晚上,昨天下午你們就住進來了。”夥計道。

“那這裡的箱子,當時沒有看見?”

夥計搖頭。

今天是四月二十三,二十那天夜裡周家發生的命案,杜九言想了一下問姚燁,道:“城門那邊說,有人駕著車二十一早晨出的西城門?”

他們住的客棧,在東城門的邊上,因為他們是從東城門這邊進城的。

兩個不同的方向。

“是,要不要將當時守城門的幾個兄弟喊來,您再問問?”姚燁道。

杜九言道:“先去周府看過再說。”

“如果人從西城出去,繞道東城門進來的話,要多久?”桂王問道。

姚燁想了想,他身邊的小捕快回道:“騎馬要半個時辰,如果是馬車的話,又帶了那麼多的金銀,肯定要兩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