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蘿蔔翻了個身,就看到個房間裡多了個人影,他驚了一跳坐起來道:“誰!”

說著摸了一把匕首。

“是我。”杜九言脫了衣服鞋子,躺在地上舒服地道,“你現在很警覺啊,還知道拿匕首防身。”

小蘿蔔從床上跳下來,一把抱住杜九言,“您可算回來了,我們都很擔心您和跛子叔啊。”

“嗯,是應該擔心,我的老腰都快斷了。”

“我幫您按按,您上床躺著去。”

“身上比這地都髒,我要了熱水,一會兒洗過再給我按按。”杜九言問道,“這兩日有沒有事?”

小蘿蔔搖頭,“很平靜,什麼事都沒有,我們每天就吃飯溜達和睡覺。”

杜九言放了心,待小廝提了熱水過來,她梳洗過後上了床趴著,小蘿蔔給她踩背。

杜九言將在墓室裡撿到的那枚小小的戒子拿出來,對著光打量著,小蘿蔔湊上來咦了一聲,“您修補好了嗎?”

“這是另外一個。”杜九言拉著小蘿蔔的小手指套了一下,剛剛好。

小蘿蔔一臉奇怪,“這難道是小孩子的戒子嗎?”

“不是。”杜九言低聲道。

還真是很有興致啊,做了這麼小的一個戒子。

“收著,”杜九言交給小蘿蔔,“回京以後再拿出來。”

母子兩人睡了一覺,第二天一早大家再次啟程,往寶慶府武岡縣而去。

武岡和邵陽離的很近,越來越近的時候,大家都激動起來,小蘿蔔激動地紅了眼眶,問道:“娘,我們要回邵陽嗎?”

“回!吃了喜酒就回去。”

小蘿蔔拍著手,花子也跟著興高采烈熱淚盈眶,“我們又回來啦。”

“感覺過了好久啊。”

周肖含笑,道:“是很久啊,都一年多了。”

“先生來不來啊。”花子問道,“要是銀手哥不上課,鬧兒哥不去照顧凌師兄就好了,我們一家人就團聚了。”

杜九言淺笑,道:“宋吉藝給先生去信了,邀請先生赴宴。說不定,現在先生已經在宋府了。”

“好想先生啊,”小蘿蔔抱著跛子,“跛子叔,你想不想先生?”

跛子頷首,“和你一樣想。”

“這次我要勸先生去京城。”小蘿蔔一鼓作氣,“畢竟我爹和我娘好了,下次再回邵陽,還不知道什麼時候。

說說笑笑,眾人進了武岡的城門,城門口站著宋府的小廝,看見他們就拼命地揮著手,喊道:“杜先生,伯爺,錢先生……”

他喊了一圈的人名,聲音宛若洪鐘,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

“這裡。小人奉命在這裡接杜先生。”

杜九言拱了拱手,道:“有勞小哥了。”

“不勞累的。您對我們家公子那麼好,小人為您辦事辛苦點是應該的。家裡的老爺太太都在等著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