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寧侯搖了搖頭,想要解釋,桂王又道:“隨後,你依舊很害怕我哥的皇位有影響,所以你佈局了荊崖衝,讓他陷害了安山王,陷害了懷王,如今你不放心,又要殺寧王和九江王。”

“只有將當朝所有的王爺都殺了,你才能放心是不是?”

“你是不是還要殺我?”桂王問道。

太后砰地一聲拍了桌子,“墨兮!”她呵斥道,“你到底想說什麼,你舅舅何時佈局過,何時殺過幾位王爺?”

“你腦子是不是壞了,沒有證據的事,你道聽途說就敢來懷疑。”

“傳揚出去,就是天下人的笑柄。”

桂王拿出證據來,一件件擺在桌子上,“遠的不談,寧王中毒的事,今日我和你們說一說。”

“殺寧王的是個少年,名叫白雋!”他將白雋的身世和來歷交代了一番,拿出白雋口袋裡的那封信,“這是他口袋的裡信,這張信上的筆記不知道是誰的,但是這張信紙,卻是靖寧侯府的。”

她說著遞給趙煜。

趙煜也是站不住,薛按端了椅子來在他身後擺著,他坐下來顫抖著看著信,信紙他也認識,確實是靖寧侯府的。

太后拿過來,臉色沉沉地打量著信,“一張信紙又能表示什麼,這張信紙商家能給你舅舅做,自然也能給別人做。”

桂王又拿出金錁子,“這個呢,也是巧合?”

“是白雋的母親,在自家院子裡發現的。”

太后和趙煜傳看,又都遞給靖寧侯。

“這一定有誤會和陰謀,”靜寧侯搖著頭道,“怎麼會這樣,我沒有害幾位王爺。”

桂王冷笑一聲,道:“道安呢,你府裡還有道安嗎?”

“道安?”靖寧侯道,“他們幾個人有事回家去了,已經有幾日了。”

桂王道:“回家了?就在大前天的夜裡,你的侍衛殺了青巖散人後當著我的面咬毒自盡。”

靖寧侯再坐不住,問道:“你親眼所見?”

“自然!”桂王道。

靖寧侯又朝杜九言看去,目露詢問。

杜九言點了點頭,“我也看到了,他是貴府的道安,還有一個人我也認識。”

靖寧侯神色難看至極,搖著頭道:“並沒有,我沒有讓他們去殺青巖散人,我甚至都不知道青巖散人被你找到了。”

“可他們說是您指使的。”

靖寧侯搖著頭,辯解不出。

“除此以外,懷王在牢中自殺,是不是你派人去的?九江王的瘋馬,是不是你派人做的?”桂王道,“當年我出去,派人刺殺我的,是不是也是你。”

太后問道:“有人刺殺你?”

“是。幾次差點喪生。”桂王道。

太后搖著頭,不敢置信,她沒有辦法想象這件事和靖寧侯有關,更沒法想象,靖寧侯殺桂王。她轉頭看著靖寧侯,問道:“韓朝筠,你和他們兄弟解釋。”

“我不知道!”靖寧侯道,“他說的事,我也是第一次聽說。”

“簡直是荒謬至極。”

“我什麼都沒有做過。”

桂王道:“除了你,還能有誰?”

靖寧侯張口結舌……

這世上除了他還能有誰有理由會做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