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王眉頭就緊緊蹙了起來,急件是付韜加蓋印章的,八百里加急路上走了四天送到京城。內容也很簡單直白,說和廣西交接的兩地,連日來出現了兩股人馬,人數各在一千人左右。

這兩股人馬,穿的是兵符,用的兵器是桂兵常用的長刀。兩股人馬一連三日出現在不同地方,燒殺搶奪百姓財物,短短三日已有十七個無辜百姓喪生。

付韜已指揮兵馬去剿殺這些人,但無奈那邊山多,他們進對方退,他們退對方進,困難重重。

所以,付韜寫急件來京,一是回稟此事,二是因為知道桂王在京城,想要請桂王調查,這兩股兵馬,到底是什麼來路。

“桂兵?”王閣老看向桂王,拱手道:“王爺,廣東布政使付韜明言,兩股兵匪乃著桂兵袍服,用的也是桂兵的兵器。王爺您可知道這件事?”

任延輝放了奏摺,神色淡淡地看著桂王,等他說話。

“不知道。”桂王看了一眼王閣老,又和趙煜道:“廣西境內雖養了五千兵馬,可並不會這麼遊散。如果真有兵匪,也不會是他們。”

任延輝道:“王爺,您已有一年多沒有回去了吧,那邊如何,您又怎麼知道。”

“這麼說,任閣老知道?”桂王回道。

“老臣不知情,但卻可以徹查一番。”任延輝起身,和趙煜道:“聖上,這兩股兵匪燒殺搶虐,決不能姑息縱容,應立刻讓付韜加派兵馬,將他們剿滅。”

“其次,還要再派人去廣西查證他們的來路,桂兵為何這樣,以防止還有人作亂生事。”

“畢竟,”任延輝看著桂王,又掃過魯章之,“王爺當時在廣西,可是有造反的名頭傳出來,雖現在王爺解釋清楚,但不排除他的手下們,還有這樣的打算和志向。”

“王爺,您說呢?”

桂王看著任延輝,揚眉道:“任閣老說的很對,應該查一查。”

“本王看你辦事細心,不如你走一趟廣西,替聖上分憂?”

任延輝嘴角抖了抖,回道:“老臣年歲大了,走一趟廣西一來一去恐需半年之久,還是讓年輕人去比較妥當。”

“請聖上定奪。”

魯章之起身,回道:“查肯定是要查的,既然有兵匪出沒,做傷天害理的事,那決不能姑息縱容。但此事出現的也比較蹊蹺,老臣認為,或有人在借桂兵的名頭作亂嫁禍也未可知。”

“魯大人知道不少啊。”任延輝道。

魯章之看著他,“老夫推斷,不過列舉可能性。”

“任閣老態度如此,不如像桂王爺所言那般,親自去一趟?”

任延輝冷笑了一聲,不置可否。

“那就遣人去查。”趙煜出聲,和薛按吩咐道:“吩咐史遷派人去辦。”

“魯大人給付韜去封信,不必顧念,一旦確認是兵匪,絕不姑息縱容。”

魯閣老應是。

“都忙去吧。”趙煜道:“墨兮,你留下來。”

大家都告辭出去,薛按關了御書房的門,趙煜問道:“你養的那些兵,都是誰在管,到底行不行?”

“那附近,除了你也沒有誰有這麼多人兵馬,就算想要嫁禍,也得有做出此等手筆的能力才行。”

“朕對你的能力很懷疑,是不是你沒有把自己人管好?”

桂王回道:“我的兵訓練有素,管的人也不會有問題。就算不去看,我也知道,那兩千人絕不是我的。”

“行,朕記著你的話,要是查出來是你的兵,朕把你腿打斷。”

桂王很自信,“您還是想想,是誰想要你把我腿打斷吧。”

“你什麼意思?”趙煜道:“你認為有人在挑撥我們兄弟的關係?”

桂王道:“我沒做,那肯定是有心人做的。是誰,又是什麼目的?”

趙煜就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