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杜九言。家中有難事找三尺堂杜九言,被丈夫毆打找杜九言,出了人命官司找杜九言,甚至於退親傷心,也願意花一點諮詢的費用,去一趟三尺堂諮詢,有的人甚至千里迢迢來京城,就為了能得到杜九言的指點。”

“最臨近的事和證據,就是舊律恢復後,大周商賈獲得了好處,可是,那些商賈們感謝的人是誰,是杜九言。”

“女子權益的立法,女子們感謝的是誰,是杜九言?”

“他們都忘記了,這所有的事情,如果不是聖上開明,同意杜九言立法,就憑她怎麼可能做得到。”

“但,事做了盛名歸她,聖上的功德和開明,無人稱頌感念恩德。”

任延輝忽然拔高了聲音,指著魯章之,“你在朝中,桂王在廣西,杜九言在民間,猶如三把利劍裡應外合!”

“魯閣老,我們想問一問您,你們想幹什麼?”

魯閣老臉色不好看,不單是他,所有人的面色都不好看。

任延輝說的事,太大了,大到他們就算想也不敢這麼想。

居然這一切都是魯章之和桂王爺暗中合謀的結果,用時六年之久,一點一爹滲透在民間,盛名之上架空了聖上。

不敢去想著背後的目的。

“這天下,除了聖上誰還需要民心,我們在給聖上做事,我們是聖上的朝臣,你們,想幹什麼?”

任延輝情緒激動,義正言辭地指責魯章之。

“他們想幹什麼?真正的造反,而不是桂王爺任性的鬧騰!”有人配合道。

任延輝點頭,大聲道:“對!他們要做的,是真正的謀逆,造反!”

聽到的人不禁心中亂跳,怕的不是桂王爺真的造反與否放,怕的是任延輝這一次的招真的太大了,和魯章之還有桂王爺弄了一處釜底抽薪的招數。

這一招放出來,成了,桂王爺、魯章之以及魯黨將會無一倖免。

敗了,這朝堂就再也看不到任延輝了。

畢竟,他捏造聖上胞弟造反,裡間皇室兄弟之情,捏造堂堂首輔的偽證……無論哪一點,任延輝都不可能繼續站在這朝堂。

“其一,七艘船三百水兵,看似不大,可大周設在廣東等沿海幾處每一處的水兵人數,也不過百餘人,兩三艘船而已。桂王爺想幹什麼?”

“其二,山中藏兵一萬,養兵五千。既不是邊陲又不是重鎮,他養這麼多兵馬,意義在何處?”

“其三,圖答所言,民眾萬眾一心擁戴桂王爺,甚至,圖答還曾言,廣西人彪悍,無論男女全民皆兵,打鬥時兇悍無畏,桂王爺這般強民,又是為何?”

“其四,也是最重要的一項,桂王爺煉製炮藥!”

這第四項說完,趙煜也忍不住,問道:“炮藥?”

“是!”任延輝道:“聖上,桂王爺身邊有一位茅道士,想必您是知道的。”

趙煜頷首。

“這位茅道士既不煉丹,也不是幫桂王爺出謀劃策,修身修仙。他這麼多年只為桂王爺做一件事,就是煉製炮藥!”

“此一項,可以去城外道觀搜查,他隨桂王爺回京後,就一直在那間小小的道觀停留,在道觀的隔間裡,就是茅道士煉製炮藥之處!”

“且,已將煉成!”

所有人驚駭不已,這……居然煉製炮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