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九言打量著他前胸後背的淤青,讚歎宋吉藝打堂哥的手法越來越嫻熟,她道:“現在的你沒資格和我不共戴天。”

“你!”宋吉昌氣的說不出話來。

杜九言道:“我問你,袁義和談氏的案子,是不是你們和申道儒合謀做的?”

“是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宋吉昌道:“你有本事就去查,我是不會告訴你的。”

杜九言誆他:“那你可知道,談氏死了?”

“她死不死和我沒有關係。”宋吉昌道:“你不是很能耐嗎,我什麼都不會告訴你的。”

杜九言冷笑一聲,和宋吉藝道:“再打!”

宋吉藝搖頭,“不、不用、打、打了,我、我、我有、有辦法。”

他取了個雞毛撣子來,照著宋吉昌半裸的身體撓癢癢。

宋吉昌從小怕癢,這麼一撓他左右擺動,痛苦不堪。

杜九言一臉無奈,和跛子道:“我怎麼瞧著,咱們一個比一個傻呢。”

“你才知道?”跛子白了她一眼,“一直都是如此。”

杜九言瞪了他一眼。

“說!”宋吉藝道:“不、不然、不然我、我、我抓、抓蛇、蛇來、圍、圍在你、你、脖子上。”

宋吉昌受不住,喊道:“我不知道!”

“袁義家裡的東西,是不是你偷的?”杜九言問道。

宋吉昌目光一閃,咬著嘴唇沒有說話。

“你在我們走了以後,去過袁義的家,發現他死了,就故意製造混亂,將他家裡翻了一遍。”

“你想要將查辦的線索模糊掉,從而給我們製造困難,是不是?”

宋吉昌抿著唇沒有說話。

“申道儒幹了什麼?”杜九言問道:“他讓莊應來狀告保障堂的?”

宋吉昌喊道:“你既然都知道,何必要來問我。什麼保障堂,不過是一群跳樑小醜的女人而已。”

“你娘是不是女人?”杜九言道。

宋吉昌道:“我娘才不像你們這樣,不知所謂。”

“你娘生你下來,就為了被你瞧不起?她要是聽到了,一定後悔當初沒有把你掐死。”

宋吉昌氣的發抖。

“你是想去坐監,還是老實跟著宋吉藝回家?”杜九言盯著他道:“現在你自己選擇。”

宋吉昌道:“你有什麼權利送我去做監。”

“你偷東西了啊,”杜九言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現在有了方向,就一定能查到你證據。”

“你若不信,大可以等一等,看看我能不能將你送進去。”

宋吉昌抿著唇不說話。

“看在宋吉藝的面子上,我們將你抓回來。不然我們為什麼不抓周巖和申道儒。”杜九言道:“不是我看不起你……不對,我就是看不起你。”

說著,拂袖走了。

宋吉藝抽宋吉昌,“你、你、你真想、真想去去坐、坐監?”

“我、我、我、我捆、捆著你、你、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