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若再多言一句,立刻仗二十!”他說著,將手裡的堂威棍隨手一丟,就聽到鏗的一聲,牆灰飛舞,那根棍子直直地釘在了牆上。

眾人嚇的噤聲,不敢再多言。

“杜九言,”吳典寅道:“對於指控你可有話說?”

杜九言上前一步,拱手道:“大人,學生有話說。”

門外有人喊道:“臭娘們,滾回去做你的桂王妃。”

那人說完,就跟被鬼紮了一樣,逃走了。

“咳咳……”杜九言撫額,這還是她上堂無數次,被人罵的最恨的一次……好氣,主要是不能對罵。

梅中平淡淡看著杜九言,到這個地步,他想看她怎麼辯訟。

堂堂訟師杜九言,要怎麼才能自證清白,才能將保障堂從這個案子裡摘出來。

“談氏,”杜九言聲音柔和地看著她,“當晚我和王爺送你到保障堂,大約子時不到。而袁義死的時間,在丑時左右。”

“所以,你是到了保障堂以後,又重新出來,回到家裡,用這根針殺了袁義?”

談氏點頭應是,“是這樣的。”

“大人,”杜九言和吳典寅道:“我要求傳證人!”

吳典寅頷首,“傳!”

徐氏被帶了上來,杜九言道:“徐氏乃莊應的妻子。案發當晚,徐氏帶著她的兒子,住在保障堂。在我們離開後,保障堂裡就是徐氏和談氏以及一個三歲的孩童。”

“徐氏,”杜九言問道:“談氏說,她回來後再次出門,你可知道?”

徐氏搖頭,“回杜先生,我睡覺一向很淺,有一點聲音就會被驚醒,醒了以後就睡不著。”

“當天晚上王爺和您將談氏送來後,我就再沒有睡著。整個後半夜,我都沒有聽到院子裡有聲音。”

她說完,談氏回道:“我腳步很輕,你根本聽不到。我記得我走的時候,你正在哄你兒子屙尿。”

“我確實哄了一次我兒屙尿。”徐氏道:“但我沒有聽到你出去的聲音。”

談氏道:“我就是這個時候出去的。”

“杜先生,我、我和您說過的。”談氏道。

杜九言頷首,和徐氏道:“你先在一邊等會兒。”

徐氏應是在一邊站著。

“第二個問題,”杜九言和談氏道:“你的針,從哪裡來的?”

“尋常的難見到這樣的繡花針,誰給你的,還是你特意找人定做的?”杜九言問道。

談氏一怔,回道:“是我一個朋友給我的。”

“什麼朋友?”杜九言道:“這針有趣,我也想要。”

談氏目光閃爍,回道:“他不在京城了,回鄉去了。”

“我看不是回鄉,”杜九言頷首,“而是你根本不知道這根針從何而來。”

談氏搖著頭,“不是、我真的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