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梗或者心梗都有可能,但以袁義的年紀,這樣的死因很少見。杜九言道:“他不酗酒。”

“這個不好說,現在從種種跡象來看,確實是這個死因。至於他以前是不是酗酒,和他這一次的心脈堵塞沒有直接的聯絡。”

杜九言頷首,看向跛子。

跛子吩咐捕快,“去確認一下,昨天袁義和誰一起喝酒的,再查這一路的盜賊。”

小捕快應是而去。

“你最近還好嗎?”杜九言看著刁大。

刁大苦笑,拱手道:“雖不能走動,但兄弟們對我很照顧,吃用都不錯,五六天還能出來洗一把澡。”

這已經是坐監的人最高階別的待遇了。

“抱歉,要給你找的徒弟,還沒有來。”

刁大道:“收徒這種事要看緣分,不能強求。”

“希望能大赦吧,免了你的罪就最好了。”

刁大笑了起來,“託杜先生吉言。”

杜九言去吳典寅房裡喝茶,和吳典寅討論著案情,吳典寅道:“聽上去,倒是個意外。”

“如果是個意外,那進去偷東西的人,還要再查。”

杜九言應是,就看到跛子從門口進來,她問道:“怎麼樣?”

“昨天和他喝酒的人,是找他做事的一戶人家,兩人原本不認識,他家屋頂漏雨,在街上找人做事,恰巧看到袁義,就請他去了。”

“做完事後,給了袁義八十文工錢。袁義要走前,兩人說起來,才知道兩個人是同鄉,都是大同人,那個人就留袁義喝酒。喝的不多,袁義說他頂多兩碗酒,半斤不到。”

“袁義離開的時候還清醒嗎?”

“他說是有醉態,但別的都好好的,走路說話都聽清楚的。”跛子道:“方才在說泥瓦匠的時候,我想到我昨天在路邊看到過袁義。”

他將昨天吃麵條看到袁義時的情景說了一遍,“兩個人說話確實是不認識,一遍問價錢,一邊離開的。”

“你昨天去吃麵條了?”杜九言問道。

跛子一愣,“我沒吃午飯,就隨便找了個館子吃的。”

“哦。”杜九言掃了他一眼,不再提他吃麵條的事,“你們再查吧,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就去找我。”

“再查查前幾天他和誰喝酒的。”杜九言道:“我很好奇,他為什麼一改脾氣,對談氏動手。”

跛子點頭,“你要回去了?”

“嗯。”她說著話,就走了。

回到王府,宋吉藝公然偷懶和蘇凝月在院子的鞦韆架下卿卿我我。宋吉藝一臉猥瑣地盯著蘇凝月,蘇凝月紅著臉,嬌羞地撇了他一眼又一眼。

杜九言很不識趣地打了個口哨,“二位,談情說愛呢?”

“杜先生,”蘇凝月跺腳,“您、您太壞了。”

說著,臉更紅了。

“我又沒抓著你的小手。”杜九言上前,抓著蘇凝月的小手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