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九言問道:“你們成親幾年?他為什麼要殺了你?”杜九言問道。

“我們成親三年半。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殺我。我本來在家裡睡覺的,他喝的醉醺醺的回來,突然就去廚房提了刀衝房裡來。”

“等我出來的時候,你們就看到了。”

她說完又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夫君。

杜九言去打量著躺著的男人,男人閉著眼睛酒氣熏天。

他穿著灰色的短褂,身上有泥灰,雙手骨節粗大,應該是個做體力活的人,看他身上的灰,倒像是給人蓋房子的小工。

“先把人弄回去吧,他醉成這樣,說什麼都沒有用。你要是害怕,今晚可以先去保障堂住著,明天一早等保障堂的人上工,再幫你解決這件事。”

女子點著頭,這才打量著杜九言和桂王,頓時眼睛一亮,驚訝地道:“你、你們是杜先生和桂王爺嗎?”

“嗯。”

杜九言應了一聲,和桂王一起將男人扶起來。

男人很沉,但好在不掙扎,耷拉著腦袋。

他們這一折騰,兩邊院子裡亮了幾盞燈,有人開了院門,隔著門縫衝著院子裡打量,聽到他們的對話,就跑了出來,喊道:“杜先生,桂王爺,真的是你們啊。”

“辛苦了辛苦了,要不要去我家喝杯茶?”隔壁院子裡的人高興地道。

杜九言看著穿著中衣,披著一件外套的鄰居男子,嘴角抖了抖,道:“大半夜的不喝茶了。多謝!”

“義子怎麼了?”男子看著醉倒的男子,又看著跟在後面的女子,“義子媳婦,義子怎麼了?”

女子道:“他也不知在哪裡灌的酒,一回來就拿著菜刀衝到房裡來,說要殺了我的。”

“得虧碰見桂王爺和杜先生了。”

“要不,今晚我就要被他殺了。”

女子說著,嚇的哭了起來,“喝酒、喝酒,見天的喝。這日子沒法過了。”

“又喝醉了啊,他最近這是怎麼了,天天回來都是醉醺醺的。”

女子點頭,“我也不知道,問他他也不說。一棍子打不出個屁來,真的是急人。”

“請杜先生幫幫你吧。等義子醒了,杜先生一問他肯定什麼都說了。”

女子點頭應是,和鄰居的男子打了個招呼就進院子了。

杜九言累的很,將袁義放在他家堂屋的靠椅上,甩動著胳膊和女子道:“你怎麼說?我看他醉成這樣,今晚也幹不了別的事。”

“不過,安全起見你去保障堂吧。”

女子點頭應是,“那、那我去收拾件衣服出來。”說著看了一眼袁義,就回房穿好衣服又提著個小包袱,站在院子裡。

“好累,回去睡覺吧。”杜九言和桂王道。

桂王點頭,和杜九言一起將女子送去保障堂,杜九言問道:“你怎麼稱呼?”

“我姓談,今晚得虧王爺和杜先生了,謝謝!”談氏道。

杜九言擺了擺手,叫開保障堂的門,是今天白天柴太太安排住在這裡的徐氏。

“早點休息,有事明天再說。”杜九言說著,又和徐氏說了兩句,讓她們將門關好。

兩人應是,關了門徐氏帶著談氏去休息。

杜九言攤手,“今晚泡湯了,明天再去吧。”

“嗯。”桂王頷首,兩人回王府,各自回房睡覺。

早上醒來,杜九言洗漱好,吃早飯的時候和桂王道:“我等會兒去保障堂,把事情告訴柴太太。”

這種有關家暴的事,既然是保障堂負責,杜九言就不想半道插手,免得大家分工不明責任不清,弄到最後,該做事的人不知道做什麼,不該做的人累的兩頭顛。

“嗯。”桂王頷首,顧青山進來道:“爺,寧王爺快到京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