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三道:“有什麼區別,穿什麼她都是杜九言。”

“我們就好奇問一問。”小姑娘們都笑著散開了。

焦三直接去找陳朗,將杜九言捎的東西給他,又將京城的事說了一遍,陳朗笑著道:“雖能猜到她一定有辦法化險為夷,可到底還是驚了一場。”

焦三發現,陳朗瘦了一些,顯然是這段時間沒有休息好吃不好的緣故。

“我明日要去一趟新化,大家都惦記著,現在她又推行了新律例,更是要和大家說一說。”陳朗道:“誰也沒有想到,那麼難的事,她就做成了。”

焦三點頭,“您這麼想,世人都是這麼想的。那些朝中大官一個個被她說的啞口無言。”

“定然是了。”陳朗說完,董德慶砰地一聲推開門,喊道:“陳先生,九言那小子真是個王妃?”

陳朗笑了,“如假包換。”

“我的天!”董德慶癱靠在牆頭,“這可真是要了我的老命了,那小子裝的可真像啊。”

“沒想到,沒想到。”

焦三哈哈大笑,“誰能想得到,她一個娘們兒……不對,她一個女人這麼厲害!”

“還是王妃,這交情她不認我也得摟著不放了。”董德慶剛說完,砰砰又跑來一個人,扶著門框呼呼喘著氣,“先、先生,杜九言真的是女子?”

“路小姐,”陳朗猜到路妙回來,沒想到她來的這麼快,他無奈地道:“是啊,她是女子!”

路妙忽然就不喘氣了,愣在了門口,像是被抽了魂似的,站著不動了。

“路小姐,”陳朗擔憂地道:“你沒事吧?”

好半天路妙才擺了擺手,“我沒事。”又道:“那我回去了。”

說著,高一腳淺一腳的往回走。

杜九言是女子……難怪當時會拒絕她。

女子啊……這個人真是太壞了,怎麼能騙她呢。

路妙蹲在路邊抹眼淚。

西南訟行中,劉嶸勤苦笑著看著侯在他門口的所有人,攤手道:“大家不要問我,我也是剛剛才知道。”

“先前,毫無察覺!”

誰能想得到,和他們打成一片,那麼能幹的杜九言是桂王妃。

“都去看看新律文,不要聚在這裡,問再多我也是不知道。”劉嶸勤道。

“會長,您寫信問問她,她還回來嗎?”

劉嶸勤道:“我正要給她去信,一定幫你們問問。”

大家不死心,又交代了幾句,這才散了。

邵陽城內今天送出去的信格外的多,都託著焦三走急遞鋪往京城送。

……

杜九言正陪著柴太太在懷柔夏家鎮的夏氏大府裡喝茶。

外面吵的亂七八糟,蘇氏站在祠堂門口,手裡拿著鑰匙,不讓任何人進去,她高聲道:“我兒是夏氏長房嫡子,你們要是誰不服就去官府告我,證明了他不是夏家的人,我們就從這裡離開。”

“在這之前,我們母子兩人,依舊是懷柔夏家的長房當家人。”

“管你們是誰,想動我們不可能!”

蘇氏說著,將鑰匙一收,目光掃過所有人拂袖走了。